……虽然成功的原因不可宣之于口。
导演隔得老远一拍手:“好!”
聂盛远在旁观戏,得意地一哂:“当然好,我的人。”
戏是成了,但余陶没经验,入戏容易出戏难。
刚开始演的时候他还是他,只是委屈自己怎么总在聂哥面前丢人,等哭到后来,他就真的成了殷梵,抱着折扇,恍然间有种他喜欢的人已经羽化登仙的悲凉感觉,心中一塞,哭得停都停不下来。
导演喊:“卡。”
余陶还跪在地上哭。
“卡!”导演又喊了一声。
余陶不为所动。
导演:“……”
“算了,我去吧。”聂盛远将喝了一半的桃子汁放在一边,起身过去。
余陶先是看见一双鞋子,顺着男人的大长腿看上去,瞧见一张令殷梵朝思暮想的脸:“……谢郎?”
聂盛远一怔。
小朋友喊他什么?
这是出不来了啊……
聂影帝对这方面有经验,也不多说话,将余陶一把抄起来带去人少的地方。
对待出不了戏的人要有个唤醒过程,就像面对梦游患者似的,得耐心点儿,急于提醒他什么是戏什么是现实,梦碎了,下回就再难入戏了。
“陶陶,你看看我,我是谁?”聂盛远注视着余陶的眼睛。
刚才被拖着过来走了几步,余陶也稍稍清醒一点,因为刚才喊错人,脸都红了:“哥……”
“嗯,没事儿,我可以做你的聂哥,也可以做你的谢郎。”
聂盛远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像是聊天打趣,又像是真的,“你呢,可以是我的桃儿小媳妇儿,也可以是陶陶小媳妇儿。”
余陶呆呆的:“……为什么我左右都是小媳妇儿?”
“呵,”聂盛远不置可否,趁着余陶发呆,低头飞快地亲掉挂在男孩子脸蛋上的小泪珠,“啧,咸的,变腌桃子了。”
余陶捂着半边脸:“您就不能别亲……”
他怀疑自己最近怪怪的,就是因为聂哥总是对他亲来亲去!
聂盛远拿出纸巾轻柔地给男孩子拭泪,擦完眼泪,还不忘用随身带的保湿面霜给余陶抹点儿:“咱拍戏,靠脸吃饭的,就算出不了这场哭戏,倒也要记得把脸护好。”
艹!小蜜桃精这脸蛋儿也太软了!跟果冻似的!
聂大影帝看着正经,好像一位德艺双馨的前辈照顾小后辈,但心里想得全是腌臜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