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借位!你就一定要碰到她吗?”晚上回到房间,聂盛远气得地用剧本敲桌子。
余陶冤枉得要命。
所谓借位,不可能完全不碰到,为求真实通常都是擦过嘴角之类。
他和巫米都不介意,不知道聂哥突然发什么疯。
但相处了那么久,聂影帝一时好一时坏像六月天似的脾气,他早已见识过,也算是习以为常。
余陶见怪不怪地安抚:“哥,您别生气了,没碰到嘴,就是嘴角擦一下……”
“还就是嘴角擦一下?!”
聂盛远气急败坏地跳起来,“那你过来,跟老子擦一下!”
余陶咽了咽口水。
这不好叭……
拍戏那是艺术需要,他跟聂哥大晚上的孤男寡男在贴了红喜字儿的房间里互相蹭嘴角……这叫什么事儿?
“不愿意?”聂盛远额角青筋都蹦出来,心里头的陈年老醋翻了一地,“你他妈还敢不愿意?”
余陶有点儿害怕,瑟缩着往后躲了躲,实施缓兵之计:“没……没不愿意,就肚子饿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哥,我给您做了饺子……”
怕聂盛远吃不惯剧组的大锅饭,余陶特意拍完戏借村长家厨房给聂盛远开小灶。
“白菜猪肉馅儿的饺子,我还放了点儿干桃花瓣,您一定喜欢的……”余陶糯叽叽地说,低眉顺眼的小模样像极了养在家里的小媳妇儿。
聂盛远的心顿时软了点儿:“你喂我?”
余陶一怔,他聂哥这是越活越回头了,咋还要人喂呢?
算了,就当是自家爹瘫痪在床不能动叭……
“好。”余陶继续拿聂盛远当生活不能自理的老父亲孝敬。
聂盛远对此全然不知,等余陶端了饺子和醋过来,嗅着老陈醋那股子酸味儿,聂大影帝又犯病了。
“陶陶,用嘴喂我。”聂盛远不要脸地提条件。
“啥?”余陶惊呆,“这多不卫生……”
“我不嫌弃你。”聂盛远直勾勾地盯着男孩子红润的嘴唇。
余陶赶紧将嘴巴抿成没牙老太太的状态,把嘴唇全都藏起来,含糊不清道:“吾噗药……”
“说啥呢?”聂盛远皱眉。
“我不要!”余陶飞快地说完,连忙将嘴巴继续藏起来。
聂盛远冷哼:“你可以跟巫米借位,喂我点儿吃的就不肯……陶陶,你这是区别对待,偏心。”
“……”余陶坚定不被对方带沟里去,“不是偏心,跟巫米是工作需要,您这是……”
“我这是什么?”聂盛远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余陶脸红红地憋出两个字儿:“……私欲。”
“我看你才有私欲!”聂大影帝将人抓过来,眯起眼睛,“余陶,你是不是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