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宝贝们!每天都在挤时间写,宝们可以养肥滴~逐风◎妹妹和妹夫的对手戏◎知道这位世子不好得罪,一贯跋扈的护卫队小头领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殿下方才快马急奔,您座下又是当世名驹,我插了翅膀也追不上您啊。”晏徽云懒得废话,睨了还躺在地上唉唉嚎叫的田老五,不耐烦道:“拖下去。”护卫队头领赶紧道:“殿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这老贼虽可恶,却也不能就地打杀了,还是让我带下去好生审问,再依例发落罢!”生怕晏徽云要亲自动手,小队长连忙使眼色,打发了几个手下将田老五押走。他倒不是特意要留这老贼的性命,只是凡事需有章法,即便护城司属于临时设立的机构,有先斩后奏之权,也要按例行事才好。否则,发号施令的小爷倒不怕,没得苦了他们这些小人物,为个泼皮落人话柄。好在晏徽云并不计较那老贼的死活,只见他翻身下马,一径往那小粥棚走去。众人自觉让开一条路容他经过,诸多目光追随他而去,一并停留在他视线所及处──桌案后头那个不起眼的小姑娘。“你家是没人了?要你一个小丫头来监工?”俊美少年一开口就十分破坏气氛,他也不等人回话,随意将那沾血的鞭子往桌案上一扔,用冷漠且凶的眼神往周边一扫,只将李贵等人吓得一哆嗦。彩袖虽听姐儿们提过这位凶名在外的爷,却也是第一回见。她一贯刚强,这会子也被他那气势震住了。“回贵人,我们府上派了人护送姑娘,一应事务都仔细着呢。”彩袖虽怕,却仍将清殊往身后推了推,自个儿硬着头皮回话,“我们家姑娘心善,体恤苦命人,这才亲自前来施粥。况且,她换了丫鬟的衣裳,倒也不起眼,劳贵人费心了。”晏徽云恍若未闻,只似笑非笑地瞥了只露出半个头的清殊,“换衣服便能蒙骗人不成?这馊主意怕是你自个儿想的罢。”好半晌,清殊挣扎地从彩袖身后探出头,睁大眼睛,笑呵呵道:“正是正是,要不是我来,哪里能抓到那个老贼。当然,也要感谢殿下您及时出手,逮住那厮,否则他又要流窜去别处了。”见她得意洋洋,晏徽云面色却一黑,冷声道:“几碗粥值几个钱,我看你真是不知轻重。你换件衣裳带几个废物点心就以为妥当了?拐子可不管你是小姐还是丫鬟,一晃眼给你套个麻袋,往马车上一扔带出城去,天涯海角也找不回你。”这话说得很是严重,往深里想也有几分道理,可究竟并未亲眼瞧见,清殊反驳道:“他们不都是遭了难才成流民的吗?”晏徽云嘲道:“你瞧他们可怜,哪里知道里头的芯子是黑是白?前些时候,景州城就有好几户富人家的姑娘被流窜的匪寇掳了去,至今未寻到踪迹。一路追查下来,还有余党跟着流民来了京城,焉知领了你家粥的那些人里有没有匪寇?”清殊略想了想,皱眉道:“那姓田的老头就是拐子吗?”“嗯,景州城报信来京里时,护城司就盯上了田老五,只是这老贼滑不溜手,专往不起眼的地方钻,一直没能抓到。”晏徽云又瞥了清殊一眼,慢悠悠道,“你当他只贪你家粥喝?实则早就盯上你了,只等你身边没人,便吆喝同伙来套你麻袋。”清殊张口想说话,彩袖脸色却变了,急声道:“再不能待了,今儿就家去。你要是被拐了,我拿甚么脸回家见大姑娘?赔了我的命也不够悔的!我叫李贵送你回去。”“彩袖姐姐,你别真就吓到了,哪里这样严重,你不是寸步不离跟着我嘛!”清殊小声嘟囔,她的手被彩袖扣着,只能顺着她的力道往粥棚外的马车走去。李贵犹犹豫豫,也不知听谁的指令,领着众小厮在原地左右摇摆。晏徽云瞥了他一眼,见他们那副弱鸡模样,连废物两个字都懒得骂了。“凭他们几个蠢材护送这么些天,你能安安稳稳也是命大。”晏徽云语气里的嘲弄十分明显,他想了想,才不大自然道,“我正好也要回城里,捎带你一程也不是难事。”彩袖暗暗瞧了眼晏徽云身后高大威武的兵士,又对比自家小厮们豆芽菜似的身板,心里有了主意,语气也不由得松动了,“倘或贵人顺路那再好不过。”晏徽云没再废话,拎起鞭子翻身上马,只拿眼看着清殊,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出发。清殊在三言两语间就被安排着遣送回家,心里真是又无奈又好笑。在她看来,有拐子是真,但却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凶险。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城外这么多达官贵族开设粥棚,哪家没有个护卫?拐子偷寻常人家的孩子还好,要是偷高门府邸的,怕是活腻了。可彩袖是关心则乱,还真全信了晏徽云的危言耸听。这么一想,再瞧着那个煽风点火的罪魁祸首,清殊也生了捉弄的心思。她往晏徽云的马下一站,小手一伸,仰着头道:“殿下是让我上马吗?”晏徽云抬下巴的动作,自然是叫她回车里,却被她故意曲解成上马。小人儿堂而皇之地张开双臂,一副大爷模样,擎等着人来伺候。众将士一怔,这头的彩袖并李贵也是一怔,连晏徽云也几不可查地挑挑眉。回过神来,彩袖正要开口让请殊回马车,却见晏徽云嘴角扯开一个笑,“你胆子倒是大,逐风是全武朝数一数二的名驹,脾气烈得很,你敢坐?”逐风好像听懂人言,它打了个响鼻,突然低头凑到清殊面前,四蹄不住踢踏。它又生得威武,一双眼睛铜铃似的大,个子比清殊还高,遮天蔽日地站在跟前,倒真有几分压迫感,清殊没被吓到,反而学着晏徽云的样子抬了抬下巴道:“我自是敢坐,殿下也在马背上,有本事将你一块儿掀下去。”晏徽云眼底隐隐有笑意,一时又觉得不能笑,便冷了一副脸,利落道:“那别废话了,上马。”“胡闹,你人还没马高,从不曾骑过马,万一……”彩袖追在后头阻止,话还剩半截在嘴里,就见晏徽云随手一捞,将早早张开手等着的小姑娘带到马背上,马鞭随之落下,逐风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往前奔去。众将士雷厉风行,一并跟在后头,如来时那般急风骤雨似的离开。余留彩袖愣了片刻,转头急急催促李贵驱车追赶。前头的清殊尚不知彩袖的慌张,她晕头转向地被丢上马,然后感受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夹杂着水汽的狂风扑面袭来,吹得她脸颊上的肉都在抖,想开口,却不妨被灌了一嘴的风,又把话堵了回去。沿途的延绵粥棚,人山人海,还有树木花草飞速从眼前略去,清殊久违地体验了一把坐车的畅快,她忍不住兴奋地招手,勉力从风口里挤出几个字,“再、快、点!”头顶突然传来冷哼,拉着缰绳的手一紧,逐风的速度不增反降。小人儿双手揪着马鬃不放,还在兴奋蹬腿儿呢,见逐风慢了下来,顿时不满,“干嘛?!”“我是你的马夫?”冷淡的声音颇为不爽,明显是故意不遂她的意。清殊往后一仰,脑袋磕在少年的胸前,抬头看他,理直气壮道:“那你方才还吓我侍女呢,要不是你故意吓她,我现在哪里就要回去了?一报还一报,平了!”“坐好!”他空出一只手按回清殊的头,哼了一声才道,“倘或不说重几分,以你花言巧语,想必又哄得你家里人由你的意。田老五虽不是匪寇,却也不是良善之辈,这样的人哪里就能全然分辨?早早打发你家去才是正经。”清殊暗暗使力,左转右转,脑袋始终被一只手制住,气哼哼道:“我做的都是正经事,凭甚么只有回家才是正经?即便殿下一手遮天,也没有管到我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