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韶华那什么鬼的致命毒药,要了李昔年的命,却让她这个天外来客意外的活了下来,她现在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但是如果能说话的话就更好了。
李昔年看着年遇荒,他可信吗?他为什么要帮她?还有一点就是如果眼前这个老大夫真的那么厉害,那前天为何李珏尧没有请他来。
“你别这样看着爷,爷只是觉得,你如果能说话,下次就能给爷讲讲你的烤脑花怎么做的那么好吃了!别以为爷有那么好心!”年遇荒不耐烦的拉过老大夫,“快过来看啊!愣着你能看到清楚?”
李昔年摇手,她可没有同意啊!
李昔年瞅准时机,就跑,当然不是往外面跑,往外面跑等于死啊!所以李昔年跑的位置很特殊,她从老大夫的身旁掠过,跑到了年非雍的身后站着。
年遇荒见状,微醺的脸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李昔年你!你有种不要跑到他身后去!不就是看个嗓子吗?这老大夫虽然老了点,但是也没有丑到不能见人的地步吧!至于你这么躲着吗?”
我凑!他能别什么事都扯到外貌上去吗?
李昔年看着老大夫,见他老脸都微红了,就知道年遇荒这说瞎话的功夫真的把人家给得罪了,可是她真的不是因为那个原因啊!
年非雍眼神在年遇荒和老大夫的身上流转,“世子爷何必强人所难呢?”
“爷什么时候强人所难了,爷可是好心好意,谁知道那永安侯有没有给李三小姐好好治病啊!毕竟,这女儿,总归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何苦要劳心劳神费自己的心里去治病呢!今天是小的伤风感冒,明天就说不定了。”
而在年遇荒说话的时候,李昔年已经将纸条写好了,她将纸条伸到圆桌上,眼眸一抬,示意年遇荒自己拿去看。
年遇荒不情不愿的伸手,念到,“我的嗓子大夫看过了,你不要胡说,老大夫长得慈眉善目,比你好看。”
“啥!李昔年你瞎了?”年遇荒指着老大夫,“他比我好看?你眼睛踩在脚底的?”
李昔年点头,就是比你好看,等你老了的时候,说不定还没有人家好看你!
“算了!好心没好报!好心当成驴肝肺!”年遇荒夸张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苦桑着脸,“啊!爷的心好痛。”
老大夫见状,反应很快的说道,“世子爷需要草民看看吗?”
年遇荒立刻恢复正经,“爷没事,你先走吧!”
“那,那位小姐,”老大夫看向李昔年,随后摇摇头,“罢了,看了草民也束手无策,徒增伤悲罢了,草民告退。”
脑花去送老大夫,整个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三人,李昔年站在年非雍的身后右侧,漆黑的眼眸盯着他的耳朵,上面的结痂虽然丑陋不堪,整个耳朵只有三分之一的皮肤依旧,但是这却是军人的象征,只是可惜,耳朵听不见了。
“李三小姐觉得好看吗?”年非雍没有转身,只是有声音从他的口中吐露出来。
“你问她有个屁用,她能回答吗?”年遇荒在一旁说道,刚刚李昔年拒绝他看病的好意,他现在还耿耿于怀。
李昔年用事实证明,她能不能回答。
能!
李昔年将写着“好看”的字条递给年非雍,年非雍看了眼,脸上没有李昔年预想的笑容,反而说道,“呵,李三小姐真会开玩笑。”
李昔年向前,坐到刚刚肖随遇坐过的位置上,右手飞快的在纸上写着。
李昔年伸手打算递到年非雍的手中,可是年遇荒早就虎视眈眈了,李昔年的手刚一抬起来,年遇荒就抢过去了。
“有种抽象的美?抽象也是美吗?李昔年,你的眼睛真的应该看看了,说不定比你的嗓子还严重!”年遇荒瞥了眼李昔年,“你别瞪着我爷啊!爷说的可是实话!”
李昔年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
又下雪了,她们出门的时候,还有太阳呢!
年遇荒也看向窗外,他一下跳了起来,“哎呀!下雪了!真没劲,爷要回府了!”
年遇荒走了两步,突然转身对着李昔年说道,“容王可是我们大承国的宝贝啊!容王穿的这么单薄,回去肯定要感染风寒的。你有马车吧?记得送容王回府,反正你们也不远,都在一个方向!”
李昔年的右手握成拳,谁要听他的?什么都安排完了。
只是李昔年的拳头却在年非雍转头看向她的瞬间,张开了,然后装作害羞状摸了下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