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瞥过邢奚厌愈发袒露的胸膛,高玚呼吸一窒,立马就猜到了对方这是又想拿他开涮。他连忙撑住床面,拖着酸软的身躯笨拙地往后挪:“我家可不只有连扇窗都没有的地下室……”“若不是学长总想着离开,我也不会将你关进这里。”少年敛眉,一手圈住alpha近在眼前的净白脚踝,指腹贴着踝骨反复碾磨。很快,那隐约透着骨白的凸起,便在他孜孜不倦的揉按下,泛起指腹大小的薄红。“你这么拘着我,换谁谁不跑?!”高玚顿时气结,往外蹬了几下被摸得阵阵发痒的右小腿,却没能将那比脚环还要牢固几分的手成功甩开。“对学长这样三心二意的负心人,我只能这么做。”见到他反抗,邢奚厌扣在小腿处的力道没有半点收敛,甚至在他调动更多力气摆脱束缚之时,忽地将他的小腿高高提起,架到了肩上。掺着热气的深啄如雨点般,接连落向alpha微微弓起的脚背,虔诚而耐心地印下一个又一个湿濡旖旎的吻。跟alpha对视的目光,却是与唇下举动大相径庭的疯执,燎热。透着极强的侵略性跟占有欲,好似下一秒就要将眼前之人吞食入腹。“我也是没瞒着你不是,咱俩就不能好聚好散吗?!”高玚被他那饥肠辘辘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莫名觉得那麻热异常的深啄,正从薄薄的皮肤表层烙进骨头。沉甸甸的,压着他的足背。“那只是学长单方面的想法。”邢奚厌目光牢牢定格在alpha脸上,唇瓣循着皮下血管隐现的轨迹,向上逆行。带着薄茧的手掌,几乎没费什么心思便顺利深入裤腿内层,更将那宽松绵软的衣料,径自推到腿根。高玚心脏募地一抽,嘴上仍不肯屈从:“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再怎么勉强也没用。”“是么。”少年垂眸,遮过眼底微澜,扣着alpha小腿肚上的手无意识地下陷,似是要直接扎进对方的身体,与其融为紧密黏连的一部分。绵密缱绻的啄吻接着烙进alpha小腿内侧,在那紧实敏感的雪肤上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高玚忙抓着那几乎够到腹下的头颅往外推,嘴唇抖了抖:“你这样是不对的……感情勉强不来……”“不重要。”只要能把人留下,是对是错又如何。少年浅浅一笑,撕毁alpha裤子的动作却毫不含糊。“滚,我不做!!”察觉那蛰伏体外的异样,高玚额角青筋突突直跳,顿时没了跟对方继续掰扯道理的心思。他拽动锁链,猛地用力扫向邢奚厌脖颈。正奋力挣扎着,浓沉压抑、携着无尽苦涩的松香,忽然间从少年身上释出。似云似雾,势如潮涌,争相侵入他的鼻腔嘴巴甚至是耳朵,袭向他的身体。以绝对性的等级优势,无孔不入,由外及里地威胁着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高玚脸色一白,那一瞬间,alpha与生俱来的本能,既让他心生惧意,又让他不受控制地想要俯首臣服。冷汗如泉,从他体内汩汩沁出,浸透头发跟上衣。受那愈演愈烈的信息素压迫,身体更是彻底失去平衡,猛然瘫倒。他吃力地喘了喘气,目光满是难以置信:“你分化了??!”他隐隐觉察,邢奚厌不止分化成了alpha,从亲身感受到的压迫感来看,等级似乎比他还高。“是啊,分化成了跟学长一样的alpha。”邢奚厌掩过心底的小小意外,重新捏着高玚虚软无力的腿。他知道自己这几天濒临分化期,只是不曾想过会在这个时候分化。分化的过程,比他十六岁那年经历分化期那几天,更要容易。虽有些出乎意料,他对alpha受到压制后,任他摆布这一点却很满意。他没有急着收回外溢的信息素,而是捞起汗淋淋的alpha,往下按。“你……趁人之危……”高玚咬牙怒等着眼前的罪魁祸首,竭力保持清醒。他本以为,以自己ss级的资质已是凌驾众多alpha的稀有存在,愣是没料到有朝一日,还会被更高等级的信息素压制。更倒霉的是,那人不是别人,偏偏是他极力想摆脱的反派——邢奚厌。心里最后一点翻身做主的希望,在那无从反抗的等级压制面前,顷刻化为乌有。“我的信息素是苦松香,喜欢吗?”少年唇舌殷红软热,从alpha红到发硬的耳尖刮至喉结,带着浓浓怜惜,将那散着冷香的密汗扫荡一空。“收回去……”高玚强忍着那股源自本能的惧意,吃力地抬起被灌了铁水似的沉重的手,掐住对方的脖子。“你还没说,喜不喜欢。”邢奚厌没有将那没什么威胁的反抗放在心上,反倒饶有兴致地配合alpha,将脖子的手按得更牢。一时间,更浓更烈的苦松,猛然散溢开来。高玚躲无可躲,被那过分强势的信息素刺激到眼白上翻,舌尖不受控制地从微张的唇齿间探出,带出一缕来不及咽下的晶莹。倍受挟持的身躯,更如水上孤舟,摇曳颤抖,只能无助地攀着那唯一的支撑。“好闻吗?”邢奚厌按着他的手没有松下半分,固执地想要从alpha口中追问答案。“好闻你妈……”高玚脚趾蜷紧,声音却不甘示弱。“看来学长只对那个命定之番的信息素有感觉。”说着,扣着腰的手不由得失了力度,将那里掐出一片淤青。“焯,别动了……”高玚腰侧被掐得有些疼,双腿不自觉地绞紧并拢。室内的浓沉苦香,瞬间暴涨。“好闻还是不好闻?”“好……闻……”逃绝对性的等级压制“邢奚厌这操蛋玩意儿,下手真是够狠。”看着腕上厚实的绷带,高玚一口气堵在胸口,闷得慌。饶是他再怎么顽强,身体再怎么抗造,最后还是没能经受住对方的变相摧残。落了个手腕骨折的结果。他不过是在对方的逼问下,如实坦白了路云徵跟他相识的时间有多久。谁知那家伙听完后,不但没有兑现初时的承诺,反倒跟吃错药似的,捏着他手腕的力道忽然失控,硬是将他的手腕掰折了。想起当时手腕上传来的清晰痛感,高玚头皮一麻,本能地倒吸了口冷气。因祸得福的是,邢奚厌似乎也意识到分化后的体质不同以往,他受伤的这小半个月里,罕见地没有再按着他用强,连床事上节制了不少。只是再怎么性情大变,依旧改变不了他将囚禁他的事实。而他更不可能真像对方期待的那样,老老实实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耗上后半生。别说几十年,十几年,就这一阵子,已经濒临他的承受极限。等手上的伤好了,他早晚要逃离这里!高玚正酝酿着逃离计划,不远处的金属门忽而裂开一丝光亮,裂隙逐渐向上拉长,露出站在门外的身影。来人不是邢奚厌,而是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高玚一愣,被囚禁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邢奚厌之外的人。男子约莫二十来岁,短寸灰眸,肤色是均匀纯正的小麦色。体格粗犷健壮,筋肉发达,一身黑色西装被撑得极紧,明显能从衣料间勾勒出衣下鼓鼓囊囊的肱二头肌跟胸肌轮廓。似乎是个s级alpha。“先生,我来为您换药。”男子彬彬有礼,向高玚鞠了一躬,接着将手上的医疗箱放到桌上。“邢奚厌呢?”高玚扫过那熟悉的医疗箱,不禁打探起邢奚厌的行踪。“邢少爷目前正在接受alpha体能特训。”男子走到高玚面前,开始为他卸去绷带,检查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