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关绍将最后一个饺子放在盖帘上,见女人魂不守舍,顾有此一问。
顾映雪回神,道了句:“没什么。”收敛失态,开始巡视战果。
皮擀完了,馅剩一点儿,按照民间习俗,剩皮有衣穿,剩馅有粮吃。
恩,看来明年她有口福了。
顾映雪端走饺子,将餐桌收拾干净,朝客厅角落觑上一眼,小白团子正趴在窝前地毯上昏昏欲睡,旁边水碟空着。
她走过去拿起水碟,回厨房冲洗干净,加满水,给爱犬放回。
“汪呜……”爱犬冲她摇尾巴。
顾映雪摸摸它毛茸茸的脑瓜,以示安抚。
视线划过阳台,雪白紫阳花开得正艳。
初时闵关绍瞧见过这盆花,只是什么都没说。他不说,她也不说,最终这盆花糊里糊涂的成了她的私有物。
或许闵关绍是真的放下了,所以才会无动于衷吧?顾映雪想。
心涩。
砰——砰——砰——
如墨的夜绽开一片烟火,瞬间绚丽至极,迸射出璀璨夺目的流光,朵朵华龙腾空而起,宛如黑色幕布上释放出华贵的翡翠流苏,天空霎时万紫千红,光怪陆离,美得惊心动魄。
是了,今晚除夕呢,可恨荛荛那个小白眼狼也不知给她这个当妈的打个视频电话,虽然她不能言语,但看看人也好啊。
小没良心的。
哀怨ing
算了,大过年的应该开心。
深呼吸,不再想。
顾映雪扬眸看看墙上挂钟,赶人的架势颇浓:“闵先生,天色不早了。”言外之意是:您是不是该打道回府了?
闵先生垂眸看看腕表,一本正经的说:“不急,时间还早。”
早?晚上十点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还叫早?哦不,应该说这要传到他那位远在日本的未婚妻的耳朵里,真的好么?好么?
顾映雪无语,懒得理会,因为早见惯了这厮没皮没脸与死缠烂打的深厚功力。
凡事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一切她都能忍。况且以他们之间“前任姐夫”与“前任小姨子”的伦理纲常,量他不敢胡来。
想通这个理,顾映雪浑身豁然自在,心里也舒坦。拎袋瓜子,茶几摆个果盘,沙发上一蹲,翘起二郎腿,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春晚,悠哉游哉,好不惬意。
咔——噗——咔——噗——
红唇一开一合,嗑得津津有味。
殊不知身旁男人蠢蠢欲动,一对色眯眯的眼眸一眨不眨的锁定女人的娇唇,其中翻涌着侵犯性的狼光。
咕噜——
性感喉结艰难的滚动,狼性的舌头伸卷出来,游走舔遍薄薄的唇瓣。
周围渐渐弥漫起一股暧昧的暖流。
电视里放着郭冬临的小品,猛不丁爆个笑点,只见顾映雪眉眼全开,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她穿了件齐腰的羊毛衫,将姣好的腰身完美勾勒,尤其是胸前两团高耸的山峦,随着喘息一颤一颤的,颤得人心驰荡漾,想入非非。
闵关绍再按捺不住,猛一个狼扑将她压倒在侧,对准两片红艳艳的嘴唇就是一通狼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