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一个人回到了原来的世界,站在原来的地方,似乎从未离开过半步。
转过头,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在侍从官的消失后,还准备对韦伯继续下手的远坂时臣。
吉尔伽美什刚打算出手阻止,眉头却是一挑,从宝库里将一把宝具猛地射出去。
“铛!”
抛射出去的长剑宝具,与一柄射向远坂时臣的嫣红长枪对撞在了一起,两柄宝具各自弹飞出去,嫣红长枪被迪卢木多接住,肯尼斯从他的身边走过。
“Rider……”
韦伯沉寂在伊斯坎达尔消亡的难过情绪中,后衣领就突然被从后面伸过来的月灵髓液一提。
“你还真是不像样,居然被自己召唤出来的从者,给影响成这样子!”
韦伯含泪看着肯尼斯,眼神中有着不服,但却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他不想和这位总是刻薄的时钟塔教导主任说什么。
这人永远不会明白,伊斯坎达尔对自己绝不仅只是召唤出来的从者那么简单,对方更像是一位鼓励自己、教导自己人生经验与道理的长者。
“埃尔梅罗君主阁下,晚上好!”远坂时臣虽然差点被迪卢木多的红蔷薇给偷袭得手,但现在却依旧保持着风度向肯尼斯问候道。
“我的这个学生,倒是颇受你的关照了。”
“我听说过时钟塔内,多数派系都十分护短,但像是你身边那种放了错的学生,也能被包括在内么?”
“学生犯了错,自有我这个导师来惩处,至于你对付他,则又是另一回事了。”
韦伯感到诧异,他没想到肯尼斯这位刻薄的教导主任,居然会在这时候护住自己,但还没等他说什么话,他整个人就被月灵髓液给扔到了后面。
肯尼斯头也不回地对他说道:“不想死,就有多远,躲多远!”
肯尼斯拉起自己的袖子,在见到对方手臂上的灰色印记之时,远坂时臣的眼瞳一缩:“这是……”
“Lancer,你去对付那边的Archer。”
“是。”
“伪令咒强化。”
随着肯尼斯右手手臂上灰色印记一条条消失,迪卢木多的身上便涌现出强大的魔力气息。
“原来如此,间桐家对于圣杯令咒的原始资料,被你给获得了吗?”
“时辰,给我补充魔力。”吉尔伽美什抱着手臂,看着走过来自己这边的迪卢木多,就朝远坂时臣吩咐一句。
远坂时臣没有犹豫,一枚令咒就从他的手背上消失,吉尔伽美什刚才与伊斯坎达尔的战斗所消耗掉的魔力,一下子就被补充到满溢的状态。
。。。。
“原以为这场圣杯战争,除了征服王那家伙之外,其他的都是杂鱼一样的角色,但没想到杂鱼之中,也能冒出像是你这样的异类?!”
“Archer,我奉主君之命,要将你在此地解决。”
“杂鱼,你虽然是给了我一点意外,但……”
吉尔伽美什的话没有说完,对面的迪卢木多就动了,他经受过多次魔术强化的身体,在瞬间就爆发出了恐怖的速度。
宝具向着他的来路封锁,但抛射的速度相对他的冲刺速度却太慢,要么被先一步掠过去,要么就是被轻易躲闪开。
嫣红的长枪舞动,朝着前方之人的脖颈划去,锁链牵扯,但这一回拉的却不是敌人,而是吉尔伽美什本身,他的身体被天之锁拉着极速往后撤去。
红色蔷薇顿时挥空,甩在旁边的水泥地面,尖锐的嘶鸣声响起,一点都不比手雷爆炸闹出的动静小,枪尖就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数米长、寸许深的弧线裂痕。
“但大话,最好还是在你能伤得到我的时候再说,前提是你能办得到?”落到远处的吉尔伽美什微笑着,就将后面的一段话说了出来。
“是么,可你已经受伤了!”迪卢木多点了点自己的左侧脸庞。
吉尔伽美什愣了下,伸手一抹左脸,便发现自己眼角下的脸颊已经受伤的事实,尽管只是一道极为轻微的伤口,从里面也只是流出一丝微不足道的鲜血。
吉尔伽美什的心情一下子有些糟糕起来,就像是杂鱼之中突然跳出一条锦鲤让他感到惊喜,但这种惊喜还没达到某个让他能够容忍不快的愉悦阀值,他就被那条锦鲤给喷了一脸的水,显得十分狼狈、而且还有点傻。
“你这个家伙……”装逼失败、惨遭打脸的意外,让这位远古之王有些恼羞成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