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总说的对,一杯啤酒,何须代劳。”温枕的嗓音忽然变得有些沙哑,但并没人注意到这一点,他放下手,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哪怕是他喝酒的时候,瞿昭也未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而是贪婪地盯着温枕随着吞咽的动作而微微起伏的喉结。
“好,果然比从前乖了很多,”瞿昭抚手大笑,这笑声在旁人听来有几分刺耳,“还是那句话,这圈子里能出头的都是懂得变通的,小枕,往后我们常联系,有什么好事,哥也会先想着你,不过,这得看你够不够听话。”
瞿昭的一番话令在场的人都为之色变,也不知道温枕和瞿昭之前是有着怎样的纠葛,让瞿昭不惜当众毫不遮掩地将那种要求放在台面上来说。
温枕将酒杯随意地往桌上一搁,那种作呕的感觉被酒精刺激之后舒坦了许多,但随之而来的也是难以抑制的晕眩感,体温也在不断上升。
他再回头看瞿昭时,眼神已经变了,那双吸引人的眼睛里带着说不出的感觉。
只是被他这么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就像是被小猫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瞿昭的喉咙不由紧缩了一下。
而这种变化,似乎也只有瞿昭注意到了,其他人都还沉浸在方才瞿昭的那番肆无忌惮的言语中,各怀心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气氛。
“不知道瞿总说的听话是什么意思?”温枕说着,拎起酒瓶又斟了一杯,大概是因为意识不清,温枕的动作少了几分拘束,多了几分随性洒脱,那只形状漂亮的手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眼光。
连雪翘起腿,往后坐了一点,酒精熏得一张精致的小脸微红,难怪瞿昭这老东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都不要了,换成她,有这机会,就算只是言语上的,也得占占便宜。
温枕的话落在瞿昭的耳中,不知怎的,竟让他产生了一种温枕是在向自己服软的错觉,明明喝酒的人是温枕,他却觉得醉的人是自己。
与温枕站在同一侧正对着瞿昭的叶邵将这人的表情看在眼里,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客套的笑容,眼里却没有什么温度。
温枕突然表现出的温顺让瞿昭有些飘飘然,正想要说些什么,忽然,他的视线正对上了温枕的眼睛。
包厢里的空气忽然凝固了一般,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面对着站立着的两人,温枕虽然有几分醉意,但表情还算自然,奇怪的是另一边的瞿昭。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这瞿昭就像被抽走了三魂七魄一样,直愣愣地盯着温枕。
“瞿总的酒量向来不错,几年前有幸目睹,至今记忆犹新,”温枕仿佛对包厢内的气氛变化毫无察觉,他将瞿昭手中的酒杯斟上满满的白酒,这酒后劲大,一般人不敢碰,叶邵在一旁欲言又止,温枕却执酒一笑,“今天倒是想看看瞿总实力是否不减当初。”
这是摆在明面上的要灌瞿昭的酒,实打实地报复,可瞿昭这样久经沙场的老狐狸,怎么可能被温枕牵着鼻子走!
然而接下来,瞿昭的反应才是惊掉众人的下巴。
他像是被操控的机器人,木木地端起酒一饮而尽,很快,一张脸就变得通红,但一对眼珠子却像是黏在了温枕身上似的,满脸痴迷。
“你说这温枕,该不会是从哪个西南边陲的少数民族来的吧?这要不是会点蛊术,能把瞿总迷成这德性?像中邪一样……”程俞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