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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大人,对面分成两队了,如何是好?”
发现支玉笄、徐清蕊等人,突然分成两队,向着两个不同方向逃窜,两千多齐军追兵顿时傻眼了,忙停下来向崔瀣请示。
崔瀣扬起马鞭,生气地抽了对方一鞭子,斥骂道:“蠢货,咱们有两千人,对面最多就一两百,人家分兵,你们不会也分兵吗?”
“是,是。”被鞭打的小头目赶忙捂着脸退下安排。
于是两千多追兵很快也分成了两部,人数少的一部,负责追击徐清蕊等人,人数多的一部则负责追击乘马车的支玉笄。
崔瀣笃定那马车里,肯定坐着齐慎阵营中地位很重要的人物,因此并没有被徐清蕊吸引注意力,铁了心要将那马车拦下来。
“杀!!”
随着追兵的身影越来越近,马车周边仅剩的数十名随行士兵,纷纷留下来,以血肉之躯掩护自家主母和刚出世的少主。
这些人的举动,无疑是飞蛾扑火,除了看起来壮烈,并没有任何意义。
很快追兵们便追到了马车背后。
“我的娘……”
负责驾车的车夫,发现背后涌上来一群凶神恶煞的灾星,吓得心惊胆颤。这种时候保命要紧,对方也不顾不得管车里坐着的雇主了,迅速解开车辕,自己一个人骑着马逃走。
车辕解开后,失去控制的马车,霎时间倾倒在地。支玉笄、赵冰姿、赵冰妍,还有齐慎刚刚出生,还没有取名的婴儿,纷纷从车内跌了出来。
幸好赵冰妍呵护得仔细,怀中的孩子才没有受伤。
“玉笄,竟然是你……”
千余名大齐追兵,很快将支玉笄几人团团包围。崔瀣身着戎装,手提一柄铁剑,骑着马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到马车前气色虚弱的支玉笄,不由得吃了一惊。
再看到一旁赵冰妍手里的婴儿,崔瀣顿时反应了过来,眯着眼质问道:“这是那姓齐的和你生下的孽种?”
“你,你是……”
支玉笄瘫倒在马车前,缓缓扬起脸,望着已经好几年未曾见过面的崔瀣,一时间竟有些认不出对方了。
当年的崔瀣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是个妥妥的白面书生,如今看起来却有一种说不出沧桑,脸上满是胡茬,眼神比从前多了几分阴鸷和凶狠。
“怎么,连我都记不得了?”
初见支玉笄,崔瀣其实还是有些感慨万千的,但是看到对方居然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心中顿时有些愤怒。
“你是崔瀣。”
支玉笄听到这里,终于想起对方的身份了,想了想,忙开口哀求道:
“崔公子,你行行好,放了我们吧。将来我家夫君得知今日之事,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呵……”
崔瀣望着支玉笄的脸,又望了望赵冰妍怀里的孩子,冷笑道:“报答我,我的妻儿老小全是拜你夫君所赐,才会死在亳州刘知俊的手中,你现在要我放过你们,有这种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