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渊点头道:“殿下放心,娘娘虽说中了附子之毒,但幸亏发现得早,只要接下来好生调理,别再出什么变故,腹中胎儿应该没有问题。”
“好好,如此孤便放心了。”
得知是虚惊一场,齐慎总算彻底放下心来,拱手对昝渊道:“此番幸亏有先生替孤的王妃诊治,有劳昝先生再多开几味安神养胎的方子,明日我会让人准备黄金百两,作为先生此次出诊的酬金。”
昝渊先前在兖州开医馆,虽说小有名气,每个月不过只挣十几贯钱,后来进王府做了御医,每个月的俸禄也不过才三十贯。
如今见齐慎开口就赏自己一百两黄金,相当于上千贯钱,昝渊简直喜从天降,赶忙合袖躬身,再三拜谢道:
“殿下慷慨,在下感激不尽。”
齐慎摇头道:“这不算什么,今后你继续为本王的妻妾女儿们问诊,治病治得好了,孤还会额外赏赐。”
昝渊点了点头,见齐慎没有其他吩咐,于是自觉地退出了凤仪宫。
昝渊走后,齐慎回到凤仪宫内殿,见王楚卿仍旧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于是支开周边其他宫婢,只留下对方贴身女官辨琴和咏絮。
随后开口向二人问道:“辨琴、咏絮,娘娘平日的衣食住行,可都是你们两人在负责么?”
二女闻言,先是点了点头,随后见齐慎双眉倒竖,马上就要动怒,急忙双双跪在地上,语带哭腔道:
“殿下恕罪,以前娘娘的衣食住行,确实是我们负责,可是前番在兖州,娘娘每天吃什么用什么,全都是齐府的仆人们在安排,我们姐妹客居人下,实在无从过问,还请殿下明鉴。”
“啧……这么说,楚卿中毒一事,早在兖州就开始了?”
齐慎闻言,心中顿时狐疑不定。
事情虽说是在兖州自己父亲的府邸里发生的,不过齐慎第一个就把自己的父亲从嫌疑对象里排除了。老头子又不是老年痴呆,干嘛要对自己的儿媳和孙辈下手。
除了父亲,妹夫谢彦章和妹妹齐梦棠也没有什么嫌疑,彦章对自己忠心耿耿,绝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梦棠心地善良,更不可能这么做。
至于当日到兖州赴宴的其他人,思来想去,好像也没有哪个有下毒的动机。
如此推理下来,那么这件事,大概率就是自己后宫的其他妻妾所为了……是谁呢?
齐慎心里第一个想到支玉笄。
毕竟王楚卿始终是自己的正妻,只要对方没能给自己生下儿子,那么支玉笄和自己的儿子齐天佑,将来被自己册封为世子,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不会,怎么会是她呢?”
重重地咽了口唾沫,齐慎心里又觉得不可能。
支玉笄的秉性,齐慎自认为很了解,对方是那种有韧性、有城府的女子,以她的手段,这种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她要真想给王楚卿下毒,王楚卿哪里有命活得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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