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走进正殿,扫了一眼宋景轩。
皇上起身,“太后,您怎么来?”
“哀家听说你将景轩和千默都叫进宫来了,就过来看看。”太后道:“景轩,到底发什么事儿了,瞧你把你皇叔父给气的,还不快认错?!”
“是!皇叔父,侄儿错了。侄儿不该知道千默是女儿身还不禀报!但是侄儿发誓,侄儿真的是打算明儿就进宫把一切都告诉皇叔父的。”宋景轩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太后,“皇祖母,你劝劝皇叔父吧。侄儿犯的错,哪里能连累的皇叔父气坏了身子,那不是侄儿的大过错了嘛。”
太后心里一惊,看了一眼千默默,但皇上这会儿还生气着要罚两人,她是来救场的,面上当然不能表现出来,“哀家还当是什么大事。此事哀家也知道,也是还没来得及告诉皇上,皇上既要罚此事,不如连同哀家一起罚了?”
“太后!”皇上有些无奈,“朕怎么可能罚你。”
“皇上既然不罚哀家,那看在哀家的面儿上,不若一并免了他们?”
皇上叹气,“太后,你有所不知,今日忽路烈国的十七王子递了帖子进宫,说是来寻妻。朕一问,听他一形容,才发现他要找的人正是千默。如今千默已经加入荣王府,若她早已与十七王子有婚约在身,此事就不那么好办了。”
“忽路烈国的使臣团才走不久,他们的十七王子就不声不响的进了京城,这是想做什么?”太后沉下脸,“而且那十七王子可是明确说了千默是他的未婚妻?”
皇上点头,太后接着说,“既说两人有婚约在身,可有凭证?不可能他空口白牙,说什么皇上便信什么吧?”
“他说有信物可作证。”
听到这里,宋景轩大大的松了口气,“他放屁,默默怎么可能看上他!他说的信物肯定是扯谎,是不是都拿不出来?”
皇上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景轩,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已经见过十七王子了?”
宋景轩心思一转已经有了办法,“皇叔父,你还记得使臣团中的那个年轻男人吗?”
皇上一愣,经他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来使臣团中确实有一个比较年轻的男人,之前皇上还未多想,如今回忆发现十七王子看着确实与那年轻男人有些相似,只是衣着和发型那些改变了,脸上似乎也有了一些改变。
“你是说,十七王子混在使臣团中入京?”
“侄儿只是怀疑。若真如此,皇叔父,此人定然居心叵测啊。”宋景轩说着,又将第一次在驿馆宴请使臣团的事情说了一遍。
此事皇上早就知道,但此时知道十七王子的身份之后再回想此事,里面就多了许多别的考量。
皇上思量一阵,严肃道:“千默,你与十七王子当真没有婚约?”
“回禀皇上,千默乃是安陵国人,那十七王子乃是忽路烈国人,自是不可能有婚约的。”千默默顿了一下,“不过若是十七王子倾慕于臣的风采,非得赖上来说与臣有婚约,臣也无可奈何。毕竟嘴长在他的身上,要怎么说臣无法控制。”
千默默这话回答的看似自恋实则巧妙,有了这话,就算以后博尔特那个瓜皮再到皇上面前胡说八道,皇上心里也会先疑惑了。
宋景轩握住千默默的手,“皇叔父,不是侄儿自吹自夸,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惦记默默的人太多了,有那么一两个臭不要脸的实在太正常,还望皇叔父和皇祖母为侄儿和默默做主,让那些痴心妄想的人滚的离默默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