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挣扎着从尸堆里爬起的一名刺客浑身浴血,在怒喊了声后,合著剑扑了过来。
速挪了一步,盯着那名刺客,然后拉弦,箭就钉在那人的额头上。对方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告毙命,急冲的身体在摔在甲板上后,还滑行了一段距离,扑在凌轩脚下。血慢慢渗出,打湿了凌轩的脚底。
第二波,全没……
怪异的沉寂,敌人在这瞬间似乎失去了判断,当朝日将柔和的光线铺在整个大地上时,从对方的船只上放下了无数的木板。“轰”的一声,在溅起一层飞散的木屑后,大批的刺客发出如同海盗般的嗥叫冲了上来。
早听萨登艾尔人兼职当海盗,现在看来,传言也不假。到了现在,多少对萨登艾尔的影子骑士团有所轻视,不就是仗着人多吗,这种刺客,当了也真叫人丢脸,以前的光辉业绩多半像现在这样是靠人命堆出来的。
自然的将眼光放在了刚才做出惊人之举的拉兹曼身上,只看见他耸了下肩膀,用遗憾的口气道:“改造的费用不够,就只能放那么多弩机了。”
一时无话可,只能靠自己了,凌轩挥了挥手,大声喊道:“护住船舱口,不要让敌人冲进去了!”
白兵战的时候,还是公主殿下来得重要,扯了下还在把尾舵的拉兹曼,带着剩下的几个人围在的船舱口。
“如果是在陆地上……”雷帝斯坐在那里,狠狠道。在他旁边,是脸色一样差的法尔切妮,两个最强有力的帮手已经败给了晕船,这个结果应该是刺客们所乐见的,不过对于凌轩们来,还真是噩梦的开始。
身后是卷起的火舌,喷出的热浪就打凌轩们背上,还没正式开战,大半人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不好的结果。
“轰--”先是一声沉闷的巨响,接着两侧的敌船向外慢慢倾斜,连接敌凌轩的木板纷纷翘起来,立足不稳的刺客们接二连三的摔了下去,四周到处是落水的咚咚声。
更令凌轩惊奇的是横在凌轩们前面的那艘敌船,从两头塌陷下去,在发出吱呀一声脆响后,直接裂成两半。折碎的木板指向天空,缓缓的沉下海面。
敌人甚至还来不及攻击,大半人就已经落水,当那些最先跳下水的水手湿漉漉的从海里爬上来时,一切都已经明了。这个大概就是传中的水鬼,可以在水中凿穿船底的人。
“不要管敌人,立刻开船!”不能在这个地方多耽搁,主帆还在着火,火势在这个情况下根本没法控制。万一凌轩们的船也沉了,在水里,那可都是敌人
拉兹曼冲到尾舵边,水手们也操起船桨,在恶意的敲在还在水里挣扎的敌人头上后,才划出一道道水波,驾着船飞快的向港口方向靠去,将渐渐沉没的敌船远远的甩在后面。
在凌轩们身后,无力的射来几支散乱的箭矢,好像在欢送凌轩们一般。而在这个时候,才从港口方向驶来几艘悬挂怀顿诺尔军旗的战船。
政府军的反应总是落后现实,但是对方好歹也是战船,而凌轩们是在对方领海上大打出手的可疑分子。
更何况,凌轩们的船都快沉了,就算想抵抗,也没有机会了!连忙打出了求救的旗号,在靠近对方船只后,连着非战斗员在内,忙不迭的都搬到对方的旗舰上。
挺着明晃晃长枪的士兵将凌轩们团团围住,白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在避过那过分夺目的白光后,凌轩才看清楚在自己面前站上了一名怀顿诺尔管带标衔的军官。
带着警惕的眼神,扫视了下凌轩们,在米娜维亚的身上略做一停留后,那名管带把目光注视到凌轩身上。
在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让对方起什么疑心,不然很有可能被扣留在港口。到时候,等着怀顿诺尔内务机构插手的话,凌轩们在怀顿诺尔的行动就会大受约束。
“大人,凌轩们是塔兰维诺的商人,是跟随拉法斯家船队,途中遇上了风浪,就和主队失去联系。好不容易就要到怀顿诺尔了,想不到却碰上海盗……”然后陈述了遇到的是怎样穷凶极恶的海盗后,凌轩悄悄塞上了一包金币。
就算是漏洞百出的辞,在金币耀眼光芒的照射下也变的诚实可信。
管带颠了颠手上的包,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那是,那是,最近的海盗也太过嚣张,居然敢在凌轩们的地盘上撒野。”
“对方如此胆大妄为,若是有什么人逃脱了,那肯定会对凌轩们船队进行报复。你也知道,凌轩们商人……”虽然没镜子,但现在的凌轩一定满脸商人的表情吧。
能坐这个位子,本身自然不是笨蛋,露出了然的神色后,管带立刻转过头去,眼中闪过一丝阴寒:“传令下去,对方是穷凶极恶之海盗,只要脑袋就可以了!”
“是!”不一会,有两艘战船离开凌轩们,直驶向还在海里扑腾的刺客们,全副武装的士兵握着三人多高的刺枪分立在船边。
虽然有同情刺客们,但是留下什么尾巴,那凌轩们在怀顿诺尔的日子就不好过,为了自身的安全,只好牺牲他们的性命了。带着那丝恶毒的想法,凌轩堆上笑容对着管带道:“那就麻烦阁下了。”
“好,好。那么就由凌轩来保护各位进港口吧。”管带用同样的表情回答凌轩,然后挥手指挥着战船开拔,向港口驶去,在凌轩们身后,刺客们的哀号一**的传来过来……
在度过十一天的海上生活后,凌轩们重新踏上陆地。感受着脚下的厚实,突然有激动,如果再给凌轩一次机会,什么凌轩也不去坐船了!
“凌轩们的和约就到此为止了。”带上一惋惜,拉兹曼握住凌轩的手,做出告别的表情。
这次能安全到达怀顿诺尔,多亏这个老爷爷的帮忙,凌轩紧紧回握他的手,略带激动道:
“拉兹曼船长,能和你共同航行,是凌轩这辈子的记忆。”
“以后可以继续呀。”
“啊--这个……”
“哈哈,还真是诚实的表情。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不过这次是愉快的记忆。应该能让凌轩的孩子们带上一骄傲吧,他们的父亲、爷爷,和一个了不起的人坐过一条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