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询问他们是什么关系。
初芮一直看着他,怔愣之外,清澈眼眸还带着好奇和探究,她也想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年轻男人眉眼淡漠,只将目光冷冷扫向衣衫不整的初芮,眼尾弧度狭长,瞳仁黑得猜不透情绪。
几秒后,他淡声答:“她哥。”
——是的,她哥。
如果她妈真的能嫁给他爸,那他就会是她哥。
那一刻初芮才知道他是谁。
其实初芮很早就听闻江寒郁的存在,未来继父的接·班人,长期在国外读书生活,几年不回来一次。
在此之前,他们没有见过。
那天的见面,似乎就只是个意外。
时隔两年,初芮仍能记起那天他的模样,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很优越的脸。
鼻骨高挺,唇线清晰。
她也记得那天走出庄严冰冷的警局时,警局外头刺眼的阳光,入耳的蝉声,以及拂过裙摆带着燥意的风。
更记得那天他的背影,深灰富有质感的衬衣衬着宽阔肩骨,背脊薄直。
那是她所有的记忆了。
之后他们没有再见过。
就连那一天,他们都没同对方说过一句话。
此刻。
初芮心内疑惑,她不知这样的深夜,江寒郁为什么突然过来。
这幢房子是江家的房产,这几年是初芮和她妈妈梁韵白在住。
梁韵白前些天同江家老爷子去了马来西亚度假,如今,家里除了帮佣的王嫂,就只有初芮一人。
初芮想不通江寒郁怎么会突然登门,她轻皱着眉头,拉上窗帘,还未想通之际,房门突然被敲响。
笃笃两声,着实让初芮心跳停顿了一下。
“初小姐,少爷要见您。”
是王嫂的声音。
初芮的心放下一半,可又很快重新悬起。
她突然袭来的不好的预感,就如同这深夜毫不留情的暴雨,愈演愈烈。
·
初芮换了睡衣,踩着复式楼梯往下走,走至中途时脚步稍微停滞片刻。
在客厅的年轻男人,逆光而站,只看到背影,看不清脸,也看不清神色。
似是听到声响,他不紧不慢地转身,抬眸。
视线猝然相对。
初芮滞了几秒,稳着心神重新朝楼梯下方走。
她特意换掉了睡衣,随手换上条白裙,吊带裙拢着细瘦的身板,脖颈修长,在盈盈灯光下,肌肤白的发亮。
江寒郁晦暗的目光如暗礁,锁在她脸上,不动声色却又有暗潮在四周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