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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ldo;哦。&rdo;程意意应他，声音没好气，&ldo;好久了。&rdo;

&ldo;意意，&rdo;他突然深深地唤了她一声，然后接着道歉。

&ldo;对不起…&rdo;

&ldo;算了，原谅你。&rdo;程意意应他，然而他却并没有停下来。

&ldo;对不起…&rdo;

&ldo;我听到了。&rdo;程意意皱眉。

&ldo;对不起…&rdo;他机械地重复好几遍，直到程意意打断他。

&ldo;好啦，别说了，我骗你的，其实没有等很久。&rdo;程意意总觉得昆南今天不太对劲，可仅仅从电话里的声音里去判断，却又实在听不出什么端倪。

&ldo;那你别生气，&rdo;昆南顿了顿，极力让自己的声音轻松起来，&ldo;以后你尽情放我鸽子做补偿。我约一百次你只出来一次都行。&rdo;

程意意噗嗤一声笑出来，&ldo;那我要是一次也来不了呢？&rdo;

&ldo;我马上得回g市了，我回g市以后你就自己玩吧。&rdo;程意意合上杂志，抬手招呼服务生结账。

&ldo;那我去g市找你。&rdo;昆南急道。

&ldo;诶，别来…&rdo;程意意收起零钱起身，推开咖啡馆的门。&ldo;你还是好好工作吧，可别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都这么大人了，天天被你家老爷子指着鼻子教训多丢人…&rdo;

&ldo;好。&rdo;昆南轻声应她。

如果与他说这些话的是别人，他早不耐烦地挂了电话，也或者直接骂了回去。

可这是程意意，他怎样听都觉得顺耳起来，她要他好，他爱听，多说两句都是好的。

……

程意意回到公寓已经快到早饭饭点了。

她出门时候把米淘干净放锅里，插上了电预约蒸饭，这个时候饭应该熟了。

时间还没到，顾西泽应该还没有回家。

她正这样想着，低头开门。

走过玄关，抬头，却见顾西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的姿势看起来有些僵直，不知道坐了多久。

&ldo;你回来了啊。&rdo;程意意泛起笑意，视线移开，碰巧落到沙发一旁的ipad上。

程意意知道，ipad的界面一定是在浏览航班信息。

因为她出门时候没有清除网页记录，她本以为顾西则不会回来那么早，就顺手把它放在了茶几上。

&ldo;你看见了啊…&rdo;

自肖庆三番两次打来电话后，她便开始看飞往g市的航班，可看了一次又一次，她终究没有下定决心订哪天的机票。

程意意脸上的笑意微敛，不自在地背起手，声音渐渐低下来，终于垂下头，看向地面，轻声道，&ldo;我本来正准备跟你说…&rdo;

&ldo;说什么？&rdo;顾西泽的眼睛幽黑，眉眼深邃，声音极端平静。

然而就是那毫无波澜的语调才越发让人忐忑起来。

&ldo;说你打算悄悄再走一次，是吗？&rdo;他的眼睛里仿佛有风暴在酝酿。

程意意有点儿发憷，&ldo;西泽…&rdo;她试图伸手去触碰他的指尖。

下一秒，顾西泽紧紧握住了她的整只手，从沙发上起身，凝视她的眼睛。

那眼睛看起来依旧是那样清澈又无辜，仿佛什么也不曾经历过。

&ldo;你知道吗？你走之后，我曾经跟自己发过一个誓。&rdo;顾西泽突然觉得无可奈何起来。

她惊讶抬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