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自由可言,足以把一个正常人逼得发疯。
外人看来只觉得容家待虞清晚极好,可秦悦柠却知道,容钦华一定是个心理扭曲的疯子,有着几乎变态的控制欲,否则怎么会囚禁养女多年。
可至于为什么容钦华当年会选择收养虞清晚,外人便不得而知了。
两个人闲聊着进了画廊,走到前台,秦悦柠上去沟通:“你好,我们和展览部的徐负责人约好了见面,请问他人到了吗?”
“请问您的名字是什么,我帮您看一下预约。”
“秦悦柠。”
前台小姐余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们的装扮,才低头看了看电脑,不咸不淡地回:“抱歉小姐,徐负责人现在临时有些事情要处理,麻烦两位在会客室稍等片刻。”
虞清晚只好和秦悦柠一起在会客室里等。
前台小姐似乎看她们不像什么名媛千金的做派,于是干脆把两个人晾在里面,连杯水也没给倒。
墙上的时钟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等的人却始终不来。
中途秦悦柠又问了两次,接待小姐却一直是那副敷衍的态度,还透着些许不耐烦。
“两位先慢慢等着吧,刚才来了一位非常重要的客户,徐负责人正在接待呢。”
就这么等了四十分钟,又被敷衍一通,秦悦柠有些忍无可忍,就要上去理论,却被虞清晚拦住了。
她嗓音轻柔地安抚:“别生气,我们再等等。最后再等十分钟,如果他们还不来人,我们就回去。”
看着虞清晚温和如初的脸庞,秦悦柠刚刚的怒火也不禁平息了些。
她只得无奈点头:“那好,我们就最后再等一会儿。”
坐得有些久了,两个人便打算去外面溜达溜达。
刚一出会客室的门,就听见不远处的前台茶水间里,两个员工边喝茶边闲聊。
说话声不大不小,刚好传到虞清晚和秦悦柠的耳中。
其中一人是毫不掩饰的阴阳怪气:“里面那个,我昨天听经理说,没资历没名气,简历一片空白,整个一三无,就这样还想着把画投到咱们这儿,见她才怪呢。”
另一个轻哼一声,跟着附和:“长得倒是挺漂亮,估计有点什么别的门道吧。简历空白,花瓶一个,说不准书都没念完就被人包养了呢,业余时间学了学画画。”
总有人不知全貌,就随随便便对别人的人生作出评价。
秦悦柠听得火冒三丈,顿时美目圆睁,怒骂道:“他们知道个屁,简直欺人太甚!”
不就是看她们没什么背景,才把她们晾在这里这么久,明目张胆地在背后说三道四。
这就是现实,没权势没背景,被欺负了也得自己默默咽下去。
虞清晚垂下眼帘,嗓音平静缓和:“她们也没说错。”
她的确没学历,前几年的人生一片空白,被旁人误会也不奇怪。
这些年她虽然被困在容家,和外界接触不多,但也明白现实的残酷,还有来自周围的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