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还穿着旗袍,裙摆随着动作往上滑了一截,灯下白得晃眼。
贺晟嗓音哑着,大掌握住她的脚踝往回一扯。
“做完一起洗。”
憋了四年了,他一分钟都不想多忍。
布料撕裂的声响在房间里响起,白天穿着的旗袍就这么变成几块破布,轻飘飘落在地毯上。
窗外夜色朦胧,室内光线摇曳,虞清晚不由自主地绷紧身体,脚踝上的钻石脚链紧跟着摇晃起来,钻石在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暧昧的声响回荡在房间里。
他连衬衫都没解开,带着腕表的手游走在她身上。
直到视线落在她纤细的腰上,贺晟的动作骤然一僵。
她的肌肤雪白一片,唯独腰后的位置覆盖着一处纹身。
和他肩上的纹身几乎一样,只是面积很小,只有手掌那么大。
是那副《作恶》,她把送他的礼物纹在了身上。
十字架上的藤蔓开满了海棠花,本该纯白一片,却被这一处纹身破坏掉,极为妖冶的红色线条交错在她雪白的身体上绽放开来,连带着他的眼尾也泛起红来。???
感觉到他的动作停了,虞清晚就知道他看见了。
她的纹身。
下一刻,就听见他听不出情绪地问:“什么时候纹的?”
她的眼睫颤了颤,轻声回答:“和你分开的时候。”
病刚好不久,虞清晚就去纹了。???
国外有很多纹身店,她出国后不久,就找了家店纹上了。
过程很疼,比虞清晚料想得还要疼一些,不过比起生病时做的穿刺,倒也不值一提。
像是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标记一样,其实是有些病态的示爱方式。
但虞清晚想,他应该会喜欢的。
她有点紧张地扣紧身下的被子,“好看吗?”
贺晟喉结微动:“好看。”
她轻眨了眨眼,美眸中的醉意朦胧不清,下意识又问。
“那你喜欢吗?”
贺晟眼底压抑着的情绪翻滚沸腾,视线里,她身上妖冶的纹身几乎快要将他眸中的暗色燃烧殆尽。
“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
大概是觉得不够,他又附在她耳边,压低声线:“最喜欢晚晚。”
男人的气息缠绕包裹,掀起一阵温热,虞清只晚觉得心尖都跟着颤了下。
无需多言,他已经在用行动证明。
充满怜惜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那处纹身上,温热濡湿的触感还在下移,熟悉又陌生,没有一处落下。
眼前的光线逐渐迷离不清,破碎的声音不由自主从紧咬的唇瓣里流泻出来,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温度徐徐攀升,如同陷进一片温热的沼泽中,快要被他的体温烤化。
贺晟难耐地低叹了声:“比第一次还紧。”
听见男人的荤话,虞清晚觉得心脏几乎快要跳出胸膛,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凌乱,脑中的思绪几乎已经快飘出来,完全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