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爸爸,今晚您有口福了,厨师刚做了一盘清蒸长江刀鱼。”
“这不是国家保护动物嘛,怎么能拿出来吃?”
“您放心,没人知道,大半夜我的手下,我的渔场边,自己下江捞的,绝对鲜!”
“哦,这种事得小心,泄露出去很麻烦的。吃刀鱼得配黄酒才搭。”
“我找人弄了窖藏十八年的女儿红,那味道不用问了。”
“哈哈,那走吧,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今晚一醉解千愁。”
兆麟也只能借酒消愁了。几碗老黄酒下肚后,醉意涌上来,诗性大发,“拿剑来!”
兆子龙知道父亲醉了,要舞一曲,便从书房取来那柄“岳飞剑”,兆麟接过来在高旷的大厅就舞了起来。
“破剑式!”
唰唰唰,宝剑寒光逼人。
“噫呀!呵!
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
直到舞的手足麻木,口舌嘶哑,这个精干的汉子才一身汗水满眼眼泪的瘫在地上。
“爸爸,今天就到这吧,您该洗澡睡觉了。”
“呀呀呀呀!姓宗的毛贼,待到本帅重整旧河山,踏破尔等贺兰山阙,斩你的项上人头……”
今晚,兆麟是真的醉了。
田亮亮也在借酒消愁。
在兆家吃了一个闭门羹后,他忿恨的浑身难受,身上犹如有上万只蚂蚁在啃咬他的躯体。
妈的,落井下石!老子这次真是下了一步世上最臭的棋,居然把生的期望寄托在一对狼子野心的父子身上!
二月天黑的很快,路上很快黑乎乎的看不清人了。沿街商铺的灯招牌闪着光怪离奇的各色霓虹灯在招揽生意。
走在路上的老田突然觉得自己饿的厉害,回家也是一个人,干脆就近找家饭店解决了晚餐吧。一路走一路寻摸,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新街口附近。
看着一家家常菜馆还挺像样,信步进了店,点了两个菜,要了一瓶洋河大曲自斟自饮起来。
店老板很热情,听着田亮亮口音像淮海人,便在忙完炒菜时过来和他聊天。
“兄弟是淮海人?”
“嗯。”
“我也是淮海人,我是郯邳县泇水人唻。”
田亮亮一愣,宗兴邦不就是泇水村人么!便停下喝酒仔细打量了一番店老板。
“你说你是泇水村人,我说个人你认识吗?”
“谁?”
“宗兴邦。”
“哈哈,怎么不认识,那是我亲哥唻。”
田亮亮噗嗤一笑,“哈哈,你真逗,我说他还是我亲哥唻,你真能攀高枝。”
“我攀啥高枝了?他当他的省委书记,我炒我的菜!别说他了,我亲哥是金陵首富我也没沾他什么光,我们可是一奶同胞的弟兄俩。”
“你叫个啥?”
“兴家。”
田亮亮这回信了眼前这个黑黢黢的汉子,这确实是贵为省委书记的堂弟了。
“你俩哥非富即贵,你憋屈在这小灶前不觉得委屈嘛?”
“嗨!一人一命哇!我的苦没人替我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