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礼物是带她认识无数业内大咖,替她铺好一条光明璀璨的前路。
他的赠予从来不会收回,包括那句话说得也对。
——“无所谓啊,离开我你也能过得很好,也许我哪一天忽然就死了。”
事实他们从来没有明确过关系,就算她与其他人谈爱烦闷,他也会开上车接她去海边吹风乱逛。
不会训斥她,不会安慰她,更不会教育她。
只会指着海平面的尽头说:“船上的水手这个时间或许在喝Gimlet。”
不过是几年过去,贪婪肆意丛生。
可能随着年岁增长,人所追求的方向便从一时趋于稳定,就像接受命运馈赠的时候,也只认为是自己足够幸运,而非上帝曾降临。
零点场的电影结束了。
人们跟随片尾曲推开影厅的门,说说笑笑,聊着剧情。还有的哭哭啼啼,抽泣得上气不接下气。
池央荷也爱哭,尤其看电影的时候,情绪最敏感。
后来不爱哭了,因为坐在她旁边的人通常会递来两张纸巾,然后惹她哭得更凶。
独属于朝舟远的恶劣。
喜欢把人弄哭,看够了再帮她擦眼泪。
直到喧哗消失了许久,即将鸦雀无声时,踏着晚风的人终于到来。
两三步走到她身旁,夸了一句:“花衬你。”
第二句:“Latte?热的?”
她点头,他开口讲第三句:“去哪个厅?”
“都可以。”
池央荷抱着怀里的风衣站起身,脑袋里想的却是原来的那杯热饮已经凉透了。
很奇怪,常温的东西也不是不能喝,但是热饮一旦放成常温以后就变得难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