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昱桁:“不去。”
江夏想起身,“那我去。”
被林昱桁一把扣住,“不准。”
“林昱桁,我讨厌你……”
“嗯,我爱你。”
他在江夏额头落下一个吻。
江夏的手又摸上他的腰,“你真的困了吗?”
林昱桁有些无奈,攥住她的手,“别闹,等下扯到肩膀,伤口又疼。”
“好吧。”
江夏任他握着自己的手,老实躺了会,迟迟没有动作。
林昱桁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就听见江夏叫他名字。
“林昱桁……”
“嗯?”
“你妈妈真的很好,我小姨也是这样的人。”江夏说。
这是林昱桁第一次听她提起家里长辈。
他又低头亲了亲她,“所以你也是很好的人。”
“对。”江夏轻声说,“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的爸爸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是一直跟着我小姨长大的。
我印象里她也没有和异性有过交往,我前二十六年的人生是缺少男性长辈身影的。
所以我可能也不太懂两性之间怎么样是喜欢,怎么样是爱,又该怎么样表达。”
林昱桁专注听着。
这样都还不太懂,那她要是真懂透彻了,他得死在她手里。
江夏继续说:“后来我上高中之前,小姨她生病去世了。。。。。。”
“你说,我要是本科的时候就去维也纳,我们会不会更早就遇到。”
她开始放空,似乎真的在想象如果他们早几年就遇到会怎么样。
“那怎么不直接来伦敦?”
林昱桁听她风轻云淡叙述这样的事实,不由得想起自己刚上高中那会。
那时候才多大?十四五岁左右的年纪。
林昱桁把她搂得更紧,下巴贴在她额头上。
“好像也是哦……”
江夏反应过来,又感觉额上有些湿润。
“欸,你哭什么?我们不就是晚了几年遇到吗?”
缺了几年时间固然遗憾,但林昱桁落泪的原因不是这个。
他是觉得,自己在一个健全又和谐有爱的家庭里长大,成为今天的林昱桁有迹可循。
江夏呢,她今年才二十六岁,但最重要、最亲近的长辈离开她,已经接近她一半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