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苏步饮!放手!&rdo;挣扎无效后,姚荡仰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附送上自以为能有效的警告。
&ldo;嗯?原来还记得我是谁。&rdo;他自嘲似的低哼,眸色往下一移,落在怀里那抹不安分的身影上,
&ldo;你再扭一下拭拭看,我不介意扛着你走。&rdo;
&ldo;我警告你!你少嚣张,别以为我会怕了!观在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主场,你客场,你到底在得意什么?&rdo;她就没见过那么厚脸皮的人,怎么可以完全若无其事地再次出观。
&ldo;客场?你是忘了我在这儿待了几年吗?&rdo;为了增加信服度,他继续补充道,&ldo;这条巷子口有个卖臭豆腐的老太婆,那家的臭豆腐还不错,闻起来够臭吃起来够香;再后面有家卖烧饼的,没记错的话,还欠我两文钱,你要是缺钱花了,可以打着我的名号去问他要,不过要做好心理准备,通常认识我的人也会挨打;哦,倒是那边那家当铺的老板娘不错,人好身段好姿色好……&rdo;
&ldo;你怎么不去死啊!谁要听这些啊,给我滚远点,我才不认识你这种人。&rdo;他竟然还有闲情夸那个什么当铺的老板娘?!姚荡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将他谁开,没好气地了口,拔腿就往前奔。
还没等苏步钦逆上前,她自已停了下来,呆站在原地好半晌。
&ldo;怎么了?&rdo;他有些扭忧地凑上前。
片刻后,才见姚荡尴尬地看向他,支吾了会儿,才道:&ldo;喂,这鬼地方你是不是真的很熟?&rdo;
&ldo;比琉阳还熟。&rdo;他是故意的,偏要把那些与过去有关的东西摆放在她面前。
如果是以往,&ldo;琉阳&rdo;两字多少会在姚荡心底掀起些涟漪,但现在……她不服输地撇了撇嘴,别扭地命全道:&ldo;那你带路,我不认识回家的路了。&rdo;
说完,她不死心地坏顾了眼四周,之前还以为没跑多远就会被将军府的人逮回去,没想到,她都误打误撞跑进赌坊逍遥过了,仍是没有任何认得她的人出观。闹过,叫嚣过,她冷静了,是时候回去了。何况,比起面对苏步钦,她宁愿选择回去顶着碗再站两个时辰。
&ldo;你家在哪?&rdo;送她回家?他更想直搂将她带走,只可惜如今他的状况不允许。
&ldo;我怎么知道,知道的话我不会随便抓个人来问啊。&rdo;她回得理直气壮,可转念一想,想要人家带路,怎么也该提供点信息吧,&ldo;将军府。&rdo;
&ldo;……你知不知道这鬼地方有多少个将军府?&rdo;至少够他们当做景点逐一游览个一整天的。
&ldo;何某某。&rdo;
闻言,苏步钦微侧着头,思纣了会儿,&ldo;何将军?脖子上有疤的那个?&rdo;
&ldo;有吗?&rdo;她怎么知道,谁会没事去盯着人家的脖子研究。
&ldo;先走吧。&rdo;看起来想从她嘴里问到关键信息是不可能的了,这女人显然完全没在意自己到底是和什么样的人住一块儿。与其立在街头继续耗,苏步钦还是决定先领着她去看了再说。
均国留驻都城的将军很多,单单姓何的就有三位,偏巧姚荡既说不出全名也记不全官职,苏步钦陪着她挨个拭。本打算从最没可能的那位下手,这样就能和她独处久一些。然而,天不遂人愿,单纯的奢望很侠就幻灭了,还就那么巧,姚荡要找的就是他以为最没可能的那个。
&ldo;你真的确定是这里?&rdo;他还是不死心,也许所有将军府的门槛差不多,她会搞错呢。
&ldo;嗯,就这里,那个匾额上……将军府下面还有个金色的脏东西,我认得。&rdo;
&ldo;……&rdo;那不是脏东西,是均国先帝的金印。满朝百官,能得先帝金印的唯此一个,足可见宅子的主人地位卓然。这也使得苏步钦心才疑窦加深,&ldo;你怎么会住这儿?&rdo;
&ldo;关你屁事。&rdo;需要求着他带路的时候,姚荡都没好脸色,何况现在目的达成,更别指望她还会配合地有问必答。
苏步钦没有再刨根问底,在碰了钉子后,他不指望姚荡会如实作答,但他总有办法知道,&ldo;走,送你进去。&rdo;
&ldo;不要!&rdo;开玩笑,他是什么身份,是害得他们全家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要是和四哥打了照面,这场面岂不是彻底乱了。
&ldo;由不得你说要不要。&rdo;他抬步拾阶而上,用行动证明现在的他谁都拦不住。
&ldo;这儿是我家,我不欢迎你!&rdo;
理直气壮的叫嚣,被苏步钦沏底无视,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干瞪着那道不为所动的背影,姚荡气得肺叶直痛。直到守门的侍卫挥手拦下苏步钦,她才稍稍觉得气顺了点,得意地走上前,冲他挑衅扬眉。
&ldo;均国使者拜访何将军,你们也要拦吗?&rdo;苏步钦仍日看也不看她一眼,扫去先前挂在嘴上的笑容,眸色一凛,嘴问。
&ldo;那也得等我们先通传,将军大人有请了,您才能进。&rdo;
听闻此言,姚荡笑呵呵地跨过门槛,没走几步,还故意回头冲着他冷笑。
&ldo;那如果有这块腰牌呢?两国邦交这等大事,可耽误不起,我没时间等着你们通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