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昭月听得小脸通红,脑中蹦出曾经误握过的……
等到入梦后,她脸上的温度本来褪的差不多,但是见到他的刹那,乱七八糟的思绪卷土重来,小脸再次变得滚烫。
景珣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她,今日终于得空,赶紧沐浴入梦。
若是往常,她早该热情的扑进自己怀里,可今日却一直低垂着头,难道是生气了?
他心头一紧,放下手里的食盒,挨上去轻声问道:“是不是等乏了?我刚才去膳房了,做了你爱吃的炙烤牛肉,还有酪樱桃。”
清冽缱绻的声音钻进耳中,庾昭月鬼使神差往下扫了一眼,随即意识到自己在做蠢事,急忙挪开眼。
啊啊啊!
她鬼迷心窍在想什么!
景珣敏锐捕捉到她的眼神,福至心灵想到傍晚收到的秘戏图。
他手指蜷了蜷,捏住她下巴,将她红扑扑的小脸转向自己。
庾昭月越想越羞赧,慌忙闭上眼。
他心尖一阵轻颤,确认她真的是因此事害羞,轻柔的吻上她眼皮。
她赶忙睁开眼,双手抵在他心口:“不行,今日不许亲。”
景珣眸光掠过她水润的红唇,喉结滚了滚,克制的拉开些距离,语气寻常:“那留着明日亲。”
望着他镇定自若的模样,庾昭月又羞又恼,脑子一时发热,逞能的话脱口而出:“明日就明日,我现在可会了。”
“哈哈哈……”
景珣揉了揉她脑袋:“好,那我明日躺着,任娇娇轻薄。”
庾昭月懊恼的捶他:“不许再说了,我,我饿了。”
他也怕再说下去会失控,拉着她在食案前落座,将食盒打开,牛肉和樱桃的香味,瞬间在厅内弥漫。
她霎时将蠢话抛之脑后,大快朵颐起来。
美美吃了一顿,心情渐渐放松,她语气感慨:“这三个月过得太快了,就像做梦一般。”
景珣将她抱到膝上,贴着她的耳根问:“现在还像做梦吗?”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庾昭月翻身将他摁在茵席上,手指戳着他的喉结:“不许再勾人,明日成婚可累了,我要养精蓄锐。”
景珣手垫在脑后,定定看着她,薄唇轻启:“遵命,夫人。”
听到他这么称呼,她不自在的起身,却被他扣住腰:“夫人怎么不唤我?”
庾昭月一把捂住他的嘴,无声嘟囔着“坏精怪”!
景珣深邃的眸一寸寸凝视她,心里也期盼起明日。
……
翌日。
第一遍报晓鼓声传进宋国公府,各个院子相继亮起灯,除了九夏堂。
胤人迎亲在黄昏时分,新娘子上午比较悠闲,崔氏便安心让女儿补眠,庾昭月一直睡到巳时,才神清气爽的起床。
午膳后,她就开始忙了,要沐浴保养、要绞面梳妆、要穿戴婚服,林林总总一直折腾到酉时。
期间,谢若竹、郑清如和景玉仪相继来了,笑盈盈送上贺礼和祝福,之后便留下陪她说话。
好在有她们陪着,繁复的妆发时间,也变得有趣了。
酉正时分,庾昭月妆点妥当,暮春喜气洋洋跑进来:“娘娘,殿下的迎亲队伍已到崇仁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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