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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一向面无表情，或者冷若冰霜的第一天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种可被称之为犹豫的表情。

&ldo;我只知道，我是为你来到《乱世》。&rdo;现在只剩下这个认知是他所笃定的。

就是知道她在这里，他便也来到了这里。

别的。

别人的暧昧言辞，别人的揣测，别人的流言绯语。

他虽然没有主动关注，但诸多暗示，已经开始让他茫然。

&ldo;我是为你来的。&rdo;冰霜一样的容颜，微微动容。

他的眸色漆黑，据说所有的颜色混杂在一起，就是黑色；而他眼中混合的，则是许多许多情绪，全部填满了这双黑色瞳孔。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

也许是受不了她语气里若有似无的疏远，也许是只想让事情简单一些。

也许‐‐是被那个叫cici的女人给蛊惑了，洗脑了，开始完全颠覆和怀疑起一切。

卷五&iddot;第十章

&ldo;我是为你来的。&rdo;

这样的话，放在任何言情小说的对白里，基本上都能让女主角砰然心动，大为动容啥的吧。

但薛葭葭听来，却丝毫没有这样的悸动。

因为他的表情，并不像在告白，而是平淡地阐述‐‐哦不，也许可以说是用一种轻微的痛苦来阐述。

她不懂。

若则在别人用着深情款款的表情跟她说着这样的话，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回绝掉；甚至会立即将此人划入拒绝来往户名单之列。

但第一天这样说着，她无法像上述的任何一种反应来应对他。

他并不是用着企图的心思来告诉她，而是用着希望得到开解的口吻来陈述。

她只能发呆。

&ldo;我不知道怎么说。&rdo;愣了许久，直到他眉间渐渐被一种冷却后的疏离神色填满；她才深吸一口气，缓慢却坚决地说，&ldo;我并不擅长帮人剖析，连你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绪。&rdo;

他是个难懂的人。

并且是个不轻易对人敞开心扉的人。

&ldo;我知道你把我当作朋友。&rdo;肯说出为她而来这样的话，她至少是确定他在意着和她的情谊，&ldo;但我想我是个失职的朋友。&rdo;

因为她无法读懂他的心，也无力去剖析他的情感，她心思的重点，已经无法放在他身上。

因为她已经有了来自天外。

&ldo;没关系。&rdo;他微微一笑，竟也是容光璀璨，尽失了往日冷若冰霜的模样。

她心里没来由地一酸。

&ldo;去吃饭吧。&rdo;白衣剑仙弯眸笑着，笑容映得天地失色。

&ldo;嗯。&rdo;

她不敢再回头，急匆匆地选择退出游戏。

刚摘下头盔，就听到手机在尖叫。

听铃声，凌昭。

&ldo;喂。&rdo;她唇角的上扬，也让电话那头的凌昭听见了她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