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无论是什么书,基本可以做到过目不忘……
想起这些,陈悠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只是让她奇怪的是,她再也不能带旁的人进药田空间了,就连秦征都不行……
不过这只是小事,阿梅的病能寻到治疗的法子才是真正值得高兴的。
这件事困扰了陈悠许久,秦征相信,如果不能将阿梅治愈,那么陈悠定然会留下心病。
秦征伸臂将陈悠揽在怀中,“阿梅是个好孩子,我很早就相信,阿悠一定能给阿梅将病治愈。”
这个时候,外头突然响起了秦征能听懂的特有的暗号声,他脸上一抽搐,只好摸了摸陈悠乌黑的鬓发,而后又在她的春角落下轻吻,“阿悠,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匆匆告辞,身影瞬息就已经消逝在门后,陈悠汗颜,堂堂世子爷,竟然会有这么狼狈逃跑的时候。
香佩眼神闪躲地跟在陶氏身后进了药房里间。
陶氏瞥了眼还被放在桌案上的信封,心中已经了然。
她款步走过来拉住陈悠的手,“阿悠,离婚期不到一个月了,娘想好好与你说说话儿。手头上这些方子也停一停,一会儿让香佩将你院中的东西收拾了,去娘院子里住上半个月。”
陈悠错愕,可是想起陶氏刚进来时的眼神,忍着笑答应下来。
她娘这是连亲儿子都要防着了。
秦东跟在秦征身后。紧绷的脸皮抖了抖,“世子爷,方才安乐侯夫人让世子妃搬到她院中……”
秦东为了讨好主子也挺没节操的,暗地里,在秦征面前,陈悠的称呼已经变成了世子妃。人家姑娘还没嫁过来呢!
不过,秦征似乎很吃他这套,从未阻止过他这么称呼。
所以说一个厚脸皮的属下必定有一个厚脸皮的主子,毋庸置疑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秦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闻言。身子一僵,无奈的苦笑起来。
他这亲爹娘倒是防到他身上了,真不知道是该为他自己悲哀还是为阿悠高兴……
“我知晓了。”
“世子爷,那咱们明日还来不来?”
秦征回头瞪了他一眼,人都被他娘藏起来了,还来什么来!只能老老实实安心等着大婚了……
原来秦长瑞在未获爵位前,清源长公主担心陈悠嫁给秦征会遭到京中那些官宦和世家的白眼,所以一直想要收陈悠为义女。后来皇上不但亲自赐婚,秦长瑞又被封了安乐候,这件事情才作罢。
不过两家的来往却是更为平凡了。清源长公主与陶氏很是投缘,两个女人越相处越觉得脾性相近,叛乱时秦长瑞的足智多谋和机智相助也让姜戎对他刮目相看,所以姜戎与秦长瑞也渐渐成为好友。
秦长瑞并未领官职,不过是个挂了爵位而已,对京中那些世家贵胄并无威胁。但是陈悠毕竟是要嫁给秦征的,且是皇上赐的婚。又传闻,等到秦征大婚。皇上会亲临,加上姜家与清源长公主的交好,安乐候府倒是很快就在建康立足,成为京中新贵。
秦长瑞给庆阳去了信,离秦征与陈悠的婚期只还有半个月了,秦长瑞安排了人将贾天静、李阿婆、陈奇一家等都接来建康。
陈白氏九月初已产了一子,虽然早产了一个月,但是母子健康,孩子虽然没足月,小了些,但是并不瘦弱,加上身边又有贾天静照顾着,母子两身子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等陈悠婚期前正好陈白氏满月,恰能来参加秦征与陈悠的婚事。
婚期一日日近了,有秦长瑞夫妇和秦征,婚事一切事宜都不用陈悠插手,她在建康并无闺蜜手帕交,她只写信给同在庆阳的孙大姑娘,请她与她的夫君孩子一同来赴婚宴。剩下的她也只需试试礼服便成。
婚事倒是颇为轻松,半月内,她将配好的药给阿梅服用了一个疗程,阿梅已不像那般自闭,时能说一句话来,有时候还能陪着陈悠聊聊天,脸上也多了笑。陈悠相信只要她配置的这种成药阿梅持续服用,用不了半年,阿梅就能恢复正常。
在陈悠婚期的前三日,一个让人想不到的人找到了安乐候府。
滕县令带着家人不远千里来到了建康,寻到了安乐候府前。
李阿婆年纪毕竟大了,陈悠并未告诉她周富叔找到的消息,怕她一时激动,见不到人,受了刺。激。本想等她与秦征婚后,再派人去寻滕县令,让他们母子相认,却没想到滕县令能亲自找来。
滕县令夫人在瞧见安乐候府的府门时,已经平息了这一路上的怨气,若是自己的夫君能与侯府攀上关系,她自是巴不得,所以对夫君千里寻母也没那么反对了。
李阿婆眼疾这时已经有些严重了,瞧人也只能瞧个轮廓,但是在见到滕县令时,在摸到他右手臂上一个狰狞的伤口时,她一把抱住了失而复得儿子。
哽咽道:“我的儿,娘就知道定能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