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次李书记的离职,是很多的因素加在一起导致的。”
“那他是因为什么离职的呢?”
郭爱国说:“是因为李副县长。”
郭爱国正要说,从远处就走过来了一个人,这人嘴里哼着一首俚曲,赵文隐约的听他唱的是“羊肚子手巾眉下罩,毛渗渗的毛眼眼你给谁笑,山羊绵羊一排排走,一样样的心事开不了口……开不了口咦儿呀儿呦……”
郭爱国就说:“是李光明。”
赵文听这人的嗓音沙哑,以为李光明是个五六十岁的半大老头,可是等那人走进。才发现这人顶多四十出头,而且还长的比较斯文。
李光明远远的看到老槐树下站着两个人,就问:“那是谁呀,闹妖风,不回炕上睡,候在那里等着升天呢?”
郭爱国就答应:“李书记,我。还有赵县长在。”
李光明一听是郭爱国的声音,就说:“哦,老郭,赵县长来了咋不进屋坐?”
赵文这才知道李光明就是沙泉村人。
李光明走进,开看清了赵文,赵文就伸手和他握。李光明一边握手一边说:“赵县长?我还以为是赵海泉县长,原来不是。”
李光明戴着一副眼镜,眼镜的一只腿上缠着白胶布,像是断了被重新接上的。
李光明说:“县长,今晚来村里视察?”
赵文就说看看,了解一下情况。
郭爱国就问:“你弄啥去?”
“去地里头尿一泡,完了回去睡。一会再见。”
李光明说着就走。赵文没看他,问郭爱国:“李副县长和李光明之间发生了什么?”
郭爱国说:“李副县长是上面挂职来的,帮教扶贫的对口镇谁就是沙泉,由于是省里派来的,知识面广。”
“夏天的时候,地里麦子刚收,李明远县长从省里联系了一批新型的玉米种子,说能抗旱多收。让沙泉镇全部套种,李书记就说既然是新型的种子,还是先小范围的试种一下,等看看效果在大面积的推广。”
“可是李明远县长说本来这批种子就来之不易,是自己托关系走了人情才搞到的,况且他自己已经垫付了一批定金,没法再退了。”
“李书记当时就说。沙泉的庄稼不好种,情况很复杂,气候多变,要是这批种子到时候出了问题。就得不偿失了,应该严谨一点好。”
“李副县长结果就生气了,说李光明书记没有组织纪律性,搞区域帮派,蔑视县里的领导,两人说着,就拍了桌子,最后还是麦县长拍板,让沙泉将新型的玉米种子种进了地里。”
“结果,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些玉米种子的成活率很低,沙泉的人就跑到镇政府闹事,说李书记是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当了官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是从哪里出来的人了,要李光明赔偿损失。”
“这时李副县长正好在镇里,不知谁就将西瓜皮扔到了李副县长的脸上,李副县长就说这是蓄意围攻政府,沙泉的人是刁民,侮辱县委县政府,要镇里派出所抓人。”
“派出所的人来了,李书记就制止了他们,李副县长很不高兴,就离开了镇政府。”
“后来,龙书记将我和李光明叫到县里,批评了一通,让我和李光明书记对李明远县长道歉。”
郭爱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赵文说:“这样就没事了?”
郭爱国说:“要是这样就好了。”
“过了没多久,有消息说李明远县长进的那批玉米种子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新型产品,因为他没种过庄稼,不认识种子,他是被人骗了。”
“前些日子李县长到沙泉村来检查工作,吃完了饭去解手,不知怎么就钻进了女厕所里,刚好里面有一个女的正在脱裤子,李副县长一看就说对不起,转身就走,可是那女的却抓住他喊抓流氓,两人争执间,李副县长就失脚掉进了粪坑里。”
“都是一泡尿的事,李副县长回到了县里,让公安局立了案,县里公安局就来人抓那个女人,李光明就跑到县里和李副县长理论,两人闹得整个县政府都乱了套。”
“李副县长说李书记是阴险小人,卑鄙无耻,搞歪门邪道,李书记说他一个挂职的副县长,纯粹是书呆子,拿着鸡毛当令箭,没有一点实践经验,胡毬指挥。”
“于是事情闹大了,李光明书记就被离职,或者说是停职,反正,这会就在家里蹲着。”
赵文看着远远的李光明拐了回来,就问:“那,你觉得我是在大王县,呆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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