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狸心口紧了紧,心思翻涌,却没将心中疑惑说出口,有些事现在说还不是时候。
&lso;大哥,谢靳年&rso;谢狸心中念着这五个字,转身毫不犹豫的进了屋子。
谢靳年看着她清瘦的背影,心口剧痛,她再不是那个会黏在他叫大哥的小姑娘了。不过,他可以等。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过去的一切他既往不咎,只求一个新的开始。
屋内,谢狸一进屋就察觉了异样,这屋子虽和以往一模一样,但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她转身四处看了看,将目光投向一雕花木椅上。木椅年份已久,颜色暗沉,把手处因着常年抚摸光滑舒顺。只是这张木椅不是以前的那张,它没有谢狸指甲留下的刻痕。
多年前,她曾坐在这张木椅中,看着外面的风景,等着谢靳年回家带她出去玩耍。无聊晦涩的时光中,她尖利的指甲一下又一下的划过木椅,留下杂乱无章的痕迹。
而后,沈周将她指甲剪去,留下光滑圆润的指头。
一个样貌清丽侍女进屋,见她呆愣的坐在木椅上,有些忐忑而好奇的上前轻道:&ldo;小姐,可有什么事需要奴婢做的吗?&rdo;
谢狸抬头看着面前娇俏可人的侍女,笑着摇了摇头。只轻问:&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奴婢名为映月。&rdo;
&ldo;哦&rdo;一声轻喃后,再没有声音传来。
映月瞧着谢狸精致的面孔,抿了抿嘴,将桌上有些凉的茶撤走。
她是前年进的谢府,如今是第一次见着谢狸。只觉得她漂亮中带着点傻气,呆愣愣的坐在木椅上像个孩童,丝毫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可拍。
她觉得以往下人间流传的那些谢狸残暴,骄纵都是荒谬,是误会。
谢狸看着映月娇俏活波的身影有些乐了,她今年十七,应当和映月差不多年岁。可回了谢府,总觉得自己年纪大,心思重。
这样想着,她对娇俏稚嫩的映月生了丝好感,随意道:&ldo;映月,你多大了?&rdo;
映月已走到门前,此时听了她的问话端着茶盘回身,疑惑道:&ldo;奴婢十七。&rdo;
映月水汪汪的眼睛瞧着她好似在问,为什么要问她年纪呢?
谢狸不知道为何扑哧一声笑了出了,咯咯道:&ldo;我今年也十七。&rdo;
&ldo;哦,奴婢和小姐同岁。&rdo;
……
……
………
女子间的对话总是无聊而淡薄的,不知道说道哪处,谢狸随意问道:&ldo;我这屋子中的东西是不是动过了,总感觉有点不一样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