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很嫩,看样子是刚出生不久的新生儿。腐烂的情况来判断也就死了一两个月之间。当然,这猜测都是我听八卦来的。毕竟我压根没敢也来不及,来得及父母也不会允许看婴儿的尸体。
尸体自中午时候被挖出来便被父亲胖叔直接埋进了山里,不过即使如此,屋前还是被一股腐臭气缠绕着,很让人难受的一股气味,又臭又感觉一股刺鼻,绝对不是茅坑这种低级的臭可以比拟的。
不过很奇怪的是村子里一打听竟然没有谁家丢婴儿,甚至都没有这两个月生降的婴孩。黑尸的事情很快在村子里炸锅了。
而王老汉因为又喝多了酒,躺在桌上睡了觉,醒来又回临村去了。临行前说尸体埋入了坟山我们这是不会有事,不过建议这些天少出门,都早点睡,去借条狗来守门。且说我们两家孤立坟前,阴气重,也该养条狗。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不过这醉汉的糊涂劲一上来竟然给忘了。
而村长得知此事后及时通知了乡里派出所,那已是下午时分,山路不好走,派出所的人也准备明天再来查办,就通知把尸体保存好,村长无奈的组织了人又将那孩尸从荒坟给挖了出来。
老人们禁忌死尸都不准村长摆村里,村长就只能无奈的在祖庙那边搭了个简单的草棚,将尸体摆在了草棚里。大半夜的想也不会有谁去偷尸体吧!也就没有准备守夜。
父母乐呵呵把王老汉送走,接着就是一脸愁容,这酒鬼办事感觉总让人不靠谱,但好歹也不会害人。父母亲都是懂得些常识的。艾叶草能熏鬼,于是也叫着小胖家一起准备了不少干艾草,从村子里借来了两条狗一家院里栅了一条。
……
而那一夜也着时不巧,天刚落就下起了雷雨,而且村子里那晚上竟然停电了。太早我们都睡不着,但王老汉有交代少出门,我们一家吃了晚饭就只能点着蜡烛在昏暗外屋发呆了。
父母拿着艾叶满屋子的点,里屋内屋的熏,屋子里也更黑蒙蒙了,那呛人的烟催得眼睛泪水哗哗的涌,无奈我只有把头探在窗边观望外面的雷雨了。
雨下的着实大,透过窗户看向院子里,在雷光的投射下,原本干燥的院子里也已经被一层黄泥水覆盖。秋末的雨充斥着刺骨的冰凉,迎面透过窗户吹来的风让人直打寒颤。
不知道雨下了多久,一直没有停,夜如此难熬,窗外依旧黑茫茫的,风刮着窗户咯咯作响。
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就看到远处的泥路上似乎闪现着两盏灯,越发的向这边靠近,我感觉奇怪极了,这么大雨夜的还会有谁在雨里行夜路呢!
正在我好奇的片刻,那灯火已经靠近了我们屋前,栅在院子小草棚里的狗发出了汪汪汪的警告声,父母也发觉了,就在窗边来看,看到两盏灯在院外向祖坟那边移动,就是在窗前吆喝是谁,就看到两盏移动得灯突然快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了院子门口,父母都感觉很奇怪,但王老汉有叮嘱半夜无论发生什么都少出门,父母也只能没当回事了。
雨水不停的击打着放在院子里露天的铁脸盆发出噔噔噔的响声,在雨夜中悠长回荡。
015:午夜雨时
2014-07-2211:00:00
过去不久,漆黑的雨夜里,远方的泥路上又行来了一盏灯,这一次父亲的吆喝有了回应,是村长。这雨夜的也是想去祖庙那边看看孩尸,毕竟这么大的雨那草棚怕是顶不了多久,怕是得把尸体移动一下。村长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学生,胆子大,人很好,而且不迷信,所以也就敢大半夜的冒着雨去祖庙弄尸体了。
父亲知道也就想去帮下忙,不过村长也只是谢决了。村长很快就去了祖庙那边。我们也在屋子里继续发呆着。
时间在煎熬中缓缓的前进,感觉夜深了,已经十点了。雨开始渐渐的变小。而村长去祖庙那边也有个来小时了一直都没有返回,我们一家正准备着睡觉。
……汪…汪…汪汪汪……
院子里的狗突然拼了命的叫起来。父亲在窗旁望了望院子里,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就吆喝着院子里的狗莫叫。那狗是父亲从村里一户很熟的人家借来的,父亲常去那家人下相象棋,那狗平常都很听父亲的话,但是这次却怎么也没有停止叫声,甚至越发的狂暴起来。
父亲感觉不对了,就想出门去看下,谁知他拉着门把就要打开门。
。哇。。呜呜呜。呜呜呜。。
突然;院门外传来饱含着凄厉,悲凉的婴儿的啼哭声。哭声在漫长的雨夜里回荡,忽远忽近。又不似在门前,却如此的清晰。
&ldo;什么声音&rdo;父母显然都听到了,四周的气息突然变了,变得冰凉,刺骨的寒意。漆黑的雨夜,诡异的氛围。
在微暗的烛光下,我看见我父母的脸上刷的一下白了,他们连忙将我们从窗边拉开,把我和哥哥连忙扯到了内屋他们睡的房子里,蜡烛摆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母亲躺下了床也连忙将我和哥哥也弄抱在身旁躺下。有些紧张的安慰&ldo;木似的,木似的&rdo;
即使前面我也见过鬼(叶叔)但是我还是心里怕,我将王婆那截木剑暗暗藏在被子里握在了手上。哥哥显然比我好点儿,但是双手还是将被子抓得紧紧的。而父亲也是连忙拿起艾叶在屋子里点燃放在准备好的铁脸盆里。屋子里迅速又漫起了一股子呛人的烟雾。父亲将后门以及内房与外房之间的门锁的紧紧。关上朝着屋后的窗子,上床,将一把剪刀放在了床边,将他的鞋一个鞋跟朝外一个朝床下的摆在床边。长大后想起这些事问起父亲这样做有什么用,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避邪的土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