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和我也不像过去那样亲密了。不久前我们还共同拥有大学生特有的小小空间,
我们的空闲时间总是在做同样的事情,而且总是在一起度过。现在却不同了,现在
我们之间产生了隔阂。
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了和谐,我从8点工作到5点,直到下班回家,这一天的活儿
才算干完。我读报、看电视、放松自己。她星期二和星期四去夜校上课,9点以后
才能回家,星期一、星期三和星期五做作业或者为日托中心的孩子们备课。
她的周末要么在图书馆度过,要么把自己理在卧室成堆的书籍里面。
我的周末是自由的,但是我仍然不习惯这一点。说句实话,我一个人的时候真
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在大学时代,我或者去教室上课,或者去打零工,没有课的时
候就跟简一起做作业。现在我有两天无事可做,却使我闲得发慌,不知该干点儿什
么好。
我们的房间里只有有限的事情可以让我做,有限的电视节目供我观看,却有大
量的时间使我可以阅读。每一种事情很快便使我感到厌倦了,我意识到这些闲暇时
光的宝贵价值。有时我跟简在周末去食品杂货店购物,有时去看一场日场电影,但
是更多的是她做作业。我一个人打发时间。
在一个星期六,我独自来到了布雷亚市场。我在音乐精品店里转悠,后来买了
一些录音带,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它们,只是因为无所事事。我在&ldo;西克利农庄&rdo;店
门口停住脚步,刚刚要了一些免费样品,就看见克雷格。米勒从一家电子商店走了
出来。
我的精神突然为之一震。从毕业前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克雷格了,我匆匆向
他走去,一边走~边对他招手和微笑。他显然没有看见我,继续往前走。
&ldo;克雷格!&rdo;我喊道。
他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了看我。他一脸茫然的表情,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似的,
然后他回敬了我一个微笑,&ldo;嗨,好久不见。&rdo;
他伸出手来,我们握了握,尽管看上去好像是在例行公事。
&ldo;你现在在干什么?&rdo;我问道。
&ldo;还在上学。我正在读政治学的硕士学位。&rdo;
我笑了起来,&ldo;还去&lso;敏感区&rso;吗?&rdo;
他脸红了。这令我很吃惊。我从来没有见克雷格为任何事情感到过难为情,
&ldo;你在那里见过我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