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她搭车去了九龙塘又一城商场,晚饭后待在一家咖啡店里,直到十一点才回家。广播道位于乐富广场和九龙塘又一城两座消闲购物中心之间,虽然前者离她家较近,可是那边的咖啡店和餐厅都很早打烊,为了能在外面待久一点,今天她选择了后者。平日她多约兄
23粤语,指厨师私扣k食材的金钱,中饱私??长在乐富碰面,毕竟又一城喧嚣稠集,假日更是人潮汹涌,光是餐厅等入座也可能耗上半个钟头,除非有特殊情况‐‐例如要到又一城的苹果商店买电脑或手机零件‐‐她喜欢跟兄长在乐富广场的星巴克约会,那儿的环境更令她自在安心。
杜紫渝其实比不少同龄的女生有理智。和兄长一样,她很懂得判断形势,危急时找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就像在图书馆发现区雅雯遗书的一刻,她立即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能继续隐瞒事实。她知道目前老盯着花生讨论区的回应,不断更新网页等候新的坏消息只会叫自己疯掉,于是她选择了改变焦点的做法,到外面逛一下。她很清楚情绪超过负荷时会导致什么恶果。
然而,她再理智也敌不过外来的情绪骚扰。
&ldo;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叮叮咚咚----&rdo;
睡梦中,杜紫渝被手机铃声吵醒。朦胧间她以为是闹铃的声音,可是睁开眼后发现天未亮,瞧了瞧闹钟,才知道是凌晨三点半。手机没显示来电号码,看着手机萤幕上&ldo;滑动来接听&rdo;的图案她不由得睡意全消‐‐她不知道是不是兄长出了事。固然一般人在这个情况下,更可能会猜想是不是出差的父亲遇上意外,但比起那个犹如陌生人的父亲,杜紫渝更关心兄长。
&ldo;喂?&rdo;杜紫渝对着手机说。
手机没有传出声音。
&ldo;喂?&rdo;她再说。
&ldo;吓。&rdo;
通话挂了线。
杜紫渝猜可能是拨错号码,梢梢放下心头大石,准备转身继绍睡,可是手机突然再度响起。跟之前一样,没有来电号码。
&ldo;喂?&rdo;杜紫渝有点愠怒。
另一边依然没有回应,但她听到有微弱的呼吸声。
&ldo;是谁?&rdo;她大声地问。
&ldo;杀人凶手‐‐&rdo;
对方丢下一句话便挂了线。杜紫渝整个人僵住,坐在床上动弹不得。那是一把女性的声线‐‐但也可能来自小男生‐清楚地说出&ldo;杀人凶手&rdo;四个字。
刹那间,杜紫渝无法继续保持理性。不知怎的,她的手机号码暴露了。某人知道她干的事。她连忙打开通讯录,决定不管是否深夜,也得打电话向兄长求助。然而她还未按下名字,名为&ldo;波浪&rdo;的铃声三度响起,就像要刺破房间里的宁谧幽暗。
&ldo;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再打来我便报警!&rdo;杜紫渝对着电话大嚷。
&ldo;操你!嘿嘿。&rdo;
对方只骂了句脏话,冷笑两声便挂了线。杜紫渝在惊恐之余,发现声音跟之前的不一样,这是,把成年男性的声音。
呆看着手中的电话,杜紫渝只觉得后颈冒出冷汗,身体不停颤抖。不过手机就像不愿意放过她似的,转瞬间又再响起来。她这次没有接听,直接按下按钮,遏止了那夺魄魔音。
&ldo;叮叮咚咚‐‐&rdo;
才挂断,个来电,另,个立即补上。杜紫渝没多想,按下手机的电源关机。
待手机萤幕变暗后,杜紫渝直愣愣地瞪视着卧房中的阴暗。除了从窗射进的微弱街灯灯光外,房间中一片黝闇,她觉得自己似是浮游在某个充满恶意的空间之中。纵使气温不低,她将自己整个人卷进被子之中,尝试以此平服情绪‐‐可是,窗外的风声、闹钟秒针的摆动声就如魑魅魍魉的啼哭,教她不得安宁。直至天亮,她都无法再睡。
&ldo;咔嚓。&rdo;玄关传来令人安心的开门声。杜紫渝天亮后稍微阖眼,处于半睡半醒之间,钟点女佣来工作的声音令她清醒过来。
望向昨晚半夜丢到地板上的手机,杜紫渝仍感到心底发毛。她伸手捡起,犹豫着该不该打开,但结果还是理智战胜了恐惧,按下开关钮。毕竟她要向兄长求助的话,也得使用手机。
手机开机后,意外地没有响起来,可是杜紫渝发现语音信箱里收到四十多个口讯。她不敢收听这些留言,因为她知道,凌晨四点至早上九点这五个钟头里,父亲或兄长也不可能留下四十个口讯。
由于事态严重,杜紫渝决定不管会不会打扰兄长工作,也要打电话给他。这时候,她更渴望听到他的声音,只有他亲口说一句话,自己的内心才会平静下来。
&ldo;嘟……嘟……&rdo;
响了二十秒,还是没人接。
杜紫渝看看闹钟,猜想兄长应该不会一上班便被抓进会议室开会,但她回心一想,确实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在缺乏支援下,她只好硬着头皮,打开花生讨论区的网页,找寻昨晚被滋扰的原因。她直觉上认为那个叫zerool的家伙会是罪魁祸首。
结果她一点进那串文章,便看到令她眼前一黑的留言。
ad发表于225-07-cw07:59re:十四岁女自杀背后有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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