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阳说:“王斌绘制的犯罪嫌疑人的犯罪心理画像已经完成,我已安排周言明天通过传真把这份资料发给你们,看看有没有帮助。”
他补充道,“关于你们亟需的网络资料,由于涉及的内容广泛且需要核实精准性,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和完善。”
接着,许昭阳问起今天他们进展:“那么,你们今天的工作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或是突破性的收获?”
邓小伦表示:“我们今天走访了医学院,对那里的教职员工进行了一番排查,但目前并未发现与刁爱青案直接相关的重要线索。
然而,在深入交谈和信息梳理的过程中,有一条消息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据说刁爱青在失踪前最后一次接触的老乡名字叫做李志刚。
基于这一新发现,我们计划明天集中力量对这位名叫李志刚的人物进行全面调查。”
听完邓小伦的汇报后,许昭阳点了点头,“不错,有了明确的调查方向就好,看来你们今天确实辛苦了,还是早点休息,养足精神为明天的行动做准备吧。”
邓小伦回应以一抹温暖的笑容,他关切地提醒道:“许处,您也说得对,我们都要注意身体。对了,江医生走之前特意为您留了药,您一定要记得按时服用啊。”
许昭阳听闻“江医生留的药”这一细节时,眉梢微微一挑,目光中闪过一丝疑虑。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说江淮留下的药,这你怎么会知道?难道江淮现在在你那里?或者,你知道他现在的下落?”
此言一出,邓小伦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好在是打电话,许昭阳看不到他的表情。
尽管内心慌乱,他仍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解释道:“许处,您误会了。江医生离开的时候亲自把这事交待给我,只是我当时忙于其他事务,忘记向您提及此事。
再者,如果我真的掌握了江医生的行踪,我必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您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在昏黄的灯光下,坐在一旁的江淮神色紧张,他飞快地向邓小伦投去一个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暗示。邓小伦瞬间捕捉到了这微妙的信号,
只见他脸上不动声色,却快速调整语气,对电话那头的许昭阳关切地说:“许处长,您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早点休息吧。
我这边也准备洗漱睡觉了。”话音未落,邓小伦果断地结束了通话,动作之快,根本不给许昭阳任何回应的机会。
他放下电话,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庆幸自己反应敏捷,成功转移了话题。
随后,他转向江淮,带着责备又带着关心的口吻说:“我说你江淮也是,这段时间怎么老是避开处长?你知道他有多担心你吗?”
江淮见状,连忙摆了摆手,示意邓小伦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坚决与内疚,“别说了,你赶紧去洗洗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面对江淮的催促,邓小伦微微点头应道:“好,那你呢?不会又要熬夜了吧?”他的话语中流露出担忧。
而江淮则凝视着手中的调查资料,他说:“我打算再看看这些资料,没准儿能发现一些新的线索。”
邓小伦听后,无奈而又钦佩地摇了摇头,笑着说:“你和我们许处长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那种为了破案可以不知疲倦的人。”
被邓小伦突然挂断电话的许昭阳握着听筒,耳畔还回荡着刚才对话的尾音,那一丝突如其来的静默让他心头掠过一丝狐疑。
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暗自思忖:这个邓小伦今天是怎么回事?以往通电话时总是有条不紊、详尽周到,可今晚刚提到江淮的名字,他就像触电般迅速结束了通话,这其中是否藏着什么蹊跷?
许昭阳盯着手中沉默的电话,心中的疑云逐渐浓厚起来。
他开始回忆刚才对话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可能被忽略的线索。
他纳闷着,是不是邓小伦故意隐瞒了关于江淮的一些事情?或者是自己过于敏感,对正常的事情产生了不必要的联想?还是每次碰到有关江淮的问题,自己就会过于感情用事?
“难道江淮出了什么状况?或者是又受伤了,不想让我知道?”许昭阳不禁自问,一股莫名的焦虑悄然升起。
但同时,他也提醒自己不要轻易揣测,毕竟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任何猜测都可能导致误解,他默默地安慰自己。
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主治医师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目光柔和地望向许处长,关切地询问道:“许处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的最新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
许昭阳闻声抬起头,尽管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中已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锐利与坚韧,他面带微笑回答:“感觉比前几天好多了,精神状态也有所提升,这几天按时吃药,睡眠质量也得到了改善。”
主治医师听罢,满意地点点头,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宽慰的笑容,接着他揭晓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许处长,根据你最新的体检报告显示,你的各项生理指标都非常理想。
从明天开始,你将可以尝试下床活动了,不过考虑到你肋骨骨折的情况,建议你暂时以轮椅代步,尽量减少行走,毕竟肋骨的愈合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会逐步安排康复计划,帮助你尽快恢复正常生活。”
当许昭阳听到主治医师许可他可以尝试下床活动的消息时,仿佛一道曙光照亮了他原本因病痛而略显阴郁的心情,他的眼睛瞬间焕发出生机与活力,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他迫不及待地向主治医师表达了自己的意愿,然而,主治医师在听取了许昭阳的想法后,却连连摆手表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