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德如和阿同回到住处,免不的对今天发生的这些奇怪的事情商量一二。睍莼璩晓毕德如并不瞎子,更不是傻子,那穆邵昕喜欢司徒诺,因为他才跟自己谈这么个爽快的生意,可是,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意,也早已经视司徒诺为自己的未来女婿。这样一来,这事情就变得不那么简单了。
阿同是跟了毕德如十几年的管家了,待毕德如一直忠心耿耿,毕德如对他也不错,从小跟班上为大管家,在朱雀门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司徒诺的突然降临给了阿同当头一棒,可他见着毕德如对死活不肯入会的司徒诺宽待有佳,还交给他这么重要的产业打理,心中嫉妒之余,也猜到了一两分别的。
“毕爷可是在担心阿诺少爷?”
毕德如闷不做声,叹了口气,问道,“你说说看,那个穆邵昕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像是鸿门宴哪?”
“依属下看,这倒也不算是什么鸿门宴,那个穆小姐很单纯,意图也很明显,这单子就是冲阿诺少爷来的。也没什么恶意。”
“那只是她,不代表穆少也是。这个穆少诡计多端,谁知道他是不是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
“属下也曾有过这样的担忧,好在阿诺少爷留在那边了,看样子,那穆小姐和阿诺少爷交情匪浅。”
毕德如一听,道,“你也看出来了。”
阿同点点头,“只是,属下有个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总觉得这事儿不那么简单,可能跟阿诺少爷有关。”
“跟阿诺有关?什么意思?”
“属下也只是猜测,阿诺少爷一向与穆少水火不容,这是全上海滩的人都知道的事儿,可这穆小姐是穆少唯一的亲妹妹,却跟阿诺少爷如此交好,实在叫人费解。”
毕德如眼珠子转了又转,“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阿诺的为人我还是相信的。”
“是是是,只是眼下这事儿变得有些棘手。这穆小姐明摆着叫我们出价,高了也不是,低了也不成的。做成了外人都会说是阿诺的面子大,做不成,又恐有失毕爷的面子。”
“好了,等阿诺回来,我一问便知。”
晚上,毕德如一个人来到司徒诺房间,白天的事情,再加上他自己的隐忧,扰的他无法安神。干脆过来亲自问问司徒诺的心意。
司徒诺见到毕德如,了然于心的微微一笑,请毕德如房内相谈。
“毕爷定是来询问阿诺有关穆小姐的事情吧?”
毕德如见他早已明白自己的来意,便道,“是,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
“毕爷待我有恩,我又岂能对毕爷不仁?这穆小姐是阿诺在偶然一次情况下结识的,并无深交。她在上海就接有多个商铺的生意,算是穆绍辉的左右手,远辉钱庄是穆绍辉委托给她的其中一个产业,所以请毕爷放心,她绝无恶意。”
“这个我信了,可为何她肯给我如此爽快的待遇?”
“这个。。。或许是因为她对这个钱庄并不感兴趣,另外,穆家也在渐渐的转移外地产业,都集中在上海,我觉的她爽快卖出钱庄也在情理之中。”
“哦?你是这样认为的?”
司徒诺面色微红,坚定道,“是,阿诺绝无半句虚言。”
“好,我毕德如今天就信你一回,但是,你得向我发誓,你跟这个穆邵昕清清白白,毫无瓜葛。”
司徒诺正色道,“我阿诺行的端,做的正,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与穆小姐确是萍水相逢,并无深交。”
毕德如放心的点点头。
夜色愈加深沉,窗外的世界死灰一片。司徒诺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曼妙的灯光,想着曾经的美好。他多希望,这一觉醒来,发生的那一切就只是一个漫长的梦,梦醒时分,他还拥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