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铭见谷书雪脸色很差,便迟疑着是否出去给谷书雪买饭,谷书雪似乎惊魂未定,却强作镇定,勉强挤出微笑催促陆子铭:“我饿了,你快去吧,我一个人没事儿!”
“真的没事儿?那我去了啊,有事儿了你叫护士啊!千万别大意!”陆子铭一步三回头。
预计陆子铭已经走出了医院大门,谷书雪再次拨通了之前的电话:“他走了,你回来吧!”
“还是算了吧,要不一会儿我一来他又回来了怎么办?刚才幸亏他先进门,要是我先到,不是被他逮个正着。”对方似乎也被吓得不轻。
“孩子都快保不住了,我心里好乱啊!你快过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谷书雪声音里已经带了明显的哭腔,电话那头似乎被迫答应了谷书雪的要求。
谷书雪挂断电话,焦急地盯着病房门,十分钟后,之前露面的街舞小子推门进来,谷书雪一见到对方,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流,连日的委屈一泄千里:“麦修杰,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已经快要崩溃了,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啊!”
见谷书雪哭成泪人,麦修杰想要近到身旁安抚谷书雪,又忌惮陆子铭会突然闯进来,一时有些进退两难:“小雪,你别哭啊,有事儿咱们俩商量啊!“
“我不想住院了,我也不想生这个孩子了,我也不要陆子铭的房子的车了,我都快被他们一家人折磨死了!“谷书雪情绪濒临崩溃的边缘。
麦修杰细心劝慰:“小雪啊,你可千万不能功亏一篑啊,我现在还在实习,赚不了什么钱,你如果不在陆家呆着,我哪儿有钱照顾你和孩子啊!你先乖乖听话,等留院的事儿定了,我们就跟陆子铭摊牌好不好,后我赚钱来养你们母女俩!”
谷书雪锤打着肚子:“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了,这个孩子害我受了这么多的罪,就让他离开吧,我们这么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麦修杰把谷书雪揽进怀里:“听话啊,小雪,你以为我不想让你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啊,我现在一个月只有一千五的实习期工资,连我自己都养不活啊,陆子铭以为你怀的孩子是他的,这是绝佳的机会啊,你可千万要把孩子保住啊!”
在麦修杰的怀抱里,谷书雪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那我们说好了,等我留院的事情定下来,就跟陆子铭一刀两断,我再也不想伺候他那个变态大叔了,而且他根本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有钱,他的那个有钱的妹夫现在也跑了,他连请护工的钱都付不起了!”
“好好好,你再委屈一段时间,等留院的事情定了,我们就双宿双飞,一起过我们的快乐小日子,再也不理那个变态大叔了!”麦修杰一切都顺着谷书雪说,只想把她稳住再说。
“天天为难你伺候这变态大叔,你不想让我这青春美少男伺候伺候你?”麦修杰挑逗着谷书雪。
谷书雪有些犹豫,麦修杰却已经埋头在谷书雪的腹下,雪白的牙齿咬住谷书雪的粉红小内,一阵麻痒的感觉击中的谷书雪,紧接着,柔软的舌头已经顺流而上,如鱼摆尾般的酥麻让谷书雪顿时飘上云际,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会影响到孩子,却在巨大的喜悦中沉迷。
麦修杰却在谷书雪最为享受的瞬间退出,谷书雪欲罢不能,麦修杰轻轻在谷书雪微凸的肚子上印下一吻:“小雪,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你先辛苦忍耐一下!”
麦修杰轻柔地帮谷书雪整理好衣衫,三分钟时间,他完全了对谷书雪的安抚和慰藉,以他多年辗转女人之间的经验,这样蜻蜓点水般的欢爱,会让谷书雪难以自拔,会对他更为死心蹋地。
“最近有没有去泡夜店,没有带小妹妹去咱们的小窝里胡搞吧!”谷书雪有些不放心,拷问麦修杰。
“哪儿能啊,你辛苦为咱们的孩子打拼,我在家守身如玉的等着你凯旋归来呢。”麦修杰心想,我确实是玉,是一块女人竞相争抢天天易主的玉。
谷书雪“哂”了一声,随后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依依不舍地跟麦修杰说:“时间过得好快啊,他快回来了!”
麦修杰伸手捏了捏谷书雪的脸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鸭舌帽,跟谷书雪摆手示意了下,便起身快速地出了病房门。
门刚刚关上不到一分钟,病房门便被陆子铭再次推开,陆子铭进来后鼻子猛嗅,总觉得病房里有种暧昧不明的味道,却找不到出处,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谷书雪:“刚才我又遇到那个走错门的小子了,还真是挺有缘份的。”
谷书雪没有答话,假装兴奋地看着陆子铭手中的饭盒:“是东坡肉吗?我好想吃啊!”
“想吃你就多吃点儿,林医生不是还说你要多吃点儿有营养的东西吗?”陆子铭献宝般地把饭盒递给谷书雪。
谷书雪迫不及待地打开饭盒,东坡肉的味道瞬间盖过了之前的气味,谷书雪以她夸张的表情和动作,迅速让陆子铭也陷入纯粹的食物的喜悦中,之前的话题轻易便被转移了。
饭后,陆子铭冲谷书雪无奈一笑,起身开门去陆母那边,谷书雪刚刚得到了*和心灵的双重安慰,对于陆子铭的周期性离开已经不以为意,陆子铭因为对谷书雪的通情达理也松了一口气。
陆母的情况较之之前却有加重的趋势,陆子铭刚到,脑外的护士便请他到了主任办公室,李主任正在眼神凝重地看着陆子铭:“你是宋春丽的家属?从今天脑ct的情况看,她现在的情况不太好,脑出血还在持续,如果继续发展,可能还要做二次手术,情况不容乐观。”
陆子铭失声惊呼:“我妈手术不是做得挺成功吗?为什么还要做二次手术?”
“她手术确实很成功,但是像她这个年纪,结合她的身体状况,发生二次出血的概率是很大的,你们家属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李主任客观地介绍了陆母的病情。
“我们还要有什么样充分的思想准备,已经告诉我们她会全身瘫痪,难道还有更严重的情况?”陆子铭咆哮如雷。
“全身瘫痪还有意识,比这更严重的情况就是成为彻底的植物人。”李主任以其客观冷静的职业态度跟陆子铭陈以厉害。
“如果不做手术呢?我妈是不是也就是植物人的状态?”陆子铭对于越做似乎越严重的手术十分不感冒。
“你妈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如果不做手术,可能连一个周都撑不过去了,你们家属要慎重考虑。”李主任的表情很凝重。
“李主任,那我明白了,我要跟我的家人再商量一下,然后再做决定。”陆子铭如同斗败了公鸡,垂着头退出了李主任办公室。
回到陆母的病房,陆子铭愁眉不展,李姨一看陆子铭的脸色,便明白凶多吉少:“怎么了?你妈情况不太好?”
“是的,李医生说还要再做一次手术,要不然,我妈可能就撑不过去了。”陆子铭看着脸色越来越黯淡的陆母,却难以下定最后的决心。
李姨见陆子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便试探着询问陆子铭:“你妈的手术时间定了吗?什么时候?”
陆子铭正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完全没有听到李姨的询问,李姨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片,拿起手机偷偷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