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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恒瑞在下一刻出现了，脸上居然毫无喜意。

&ldo;仲母，请出去，朕有话要问监国。&rdo;

怎么祸事来得这样的快？圆圆僵僵的站着。

&ldo;出去吧，皇上要和我商讨国事呢。&rdo;董雪卿柔柔的吩咐道，随即走入了花廊。恒瑞紧随其后。

等到了较幽深的一间书房，董雪卿停下了脚步，淡淡的面向恒瑞说道，&ldo;有什么话，皇上请讲。&rdo;

恒瑞的目光从来没有如此严肃和深邃，他直直的看着董雪卿，&ldo;太皇太后说她没有疯，她只是等了朕十五年，她告诉了朕一个宫中深讳莫测的事实。这个事实太令人震惊了。董监国，朕要亲自听你说，那是不是个事实？&rdo;

董雪卿回避着那双灼人的眸子，心中无限的迷失，他缓缓说道，&ldo;臣想，太皇太后说得应该是事实吧。&rdo;

&ldo;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朕，这是真的。！！&rdo;恒瑞退后了几步，痛苦的看向一脸无所谓惧的董雪卿，&ldo;你‐‐你是父王的宠佞，你‐‐是朕的杀母杀父仇人！&rdo;

&ldo;瑞儿，这就是宫廷，从小到大，你在一个纯净的环境下成长，你不明白，宫廷不是你以往接触的，从今天起，你要变得复杂些。下令吧，杀了我这个佞臣，逆臣，让我的血成为你掌权后的第一件让天下人都大快人心的政绩。&rdo;董雪卿走上前去，迁顺的跪下。

恒瑞楞楞的向后退了几步，迷惑的空洞的看着前方。

董雪卿等了片刻，诧异于那片沉寂，抬起了头，正好碰上了恒瑞的眼神。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初夏的夕阳特别的美，嫣红的余辉射入了书房。董雪卿雪白的脸也染印这几分晚霞的灿烂，他的眼睛因为太过的心平气和而暂时的脱去长年的老成，平静而坦然的眼波在太阳余光的映射下带着异样的柔情。他都不知道此刻的他是那样的清丽和透明。

恒瑞在突然间明白了董雪卿曾经的&ldo;女干佞&rdo;的处境。

&ldo;你起来。&rdo;低低的嗓音想起，可董雪卿没有起身，恒瑞伸出了手。

董雪卿躲开了，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来。他看到了恒瑞眼中交织的爱与恨。

&ldo;皇上，你也许曾经对我怀有一份敬爱之情，但这是因为你不曾走近我，不曾了解我，我，不，臣的确是众人眼中的败坏逆臣，不忠不肖，你下旨吧。&rdo;董雪卿沉静的说道，他已经不想再这个宫廷生存下去了，他不想面对眼前的这个新王。

&ldo;在事实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朕不会妄加判断，董监国，你暂时不要离开监国府。&rdo;

恒瑞冷冷说道，转身离开。

当他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又停住了脚步，他背对着董雪卿问道：&ldo;董监国，朕现在想听听你的真心话‐‐你爱他吗，我的父亲。&rdo;

董雪卿侧垂的眼帘抖动了一下，&ldo;皇上……多年前的事情了，臣都不大记得了……&rdo;

恒瑞冷哼了一声，离去了。

董雪卿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紧紧的抓住了门帘。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急促的喘息如幽灵一般辖制着他的身体。

&ldo;董大人，你，又犯病了？&rdo;圆圆出现在面前，脸上一片惊慌之色。

哗啦啦，门帘的珠粒纷乱的弹落于青砖地面上。董雪卿失去了重心，哮喘着跪倒下来。

&ldo;圆圆，赶快离开宫中，皇上……他……不会限制你……的行动。你……去告诉……刘……&rdo;董雪卿已经呼吸艰难得语不成句。

&ldo;大人。&rdo;圆圆的眼泪淌了下来，这十几年来，董雪卿从来没有喘得如此的辛苦，&ldo;你不要说了，我会传信给刘先大人的。但我绝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你的。&rdo;

董雪卿无力的拍了拍圆圆的手，清澈的大眼阖了起来，他觉得好累好累，他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永远的不要醒来。

勤政宫

&ldo;仲母，你来是想告诉朕什么事吗？&rdo;恒瑞皱起眉头，看着面前心思重重的圆圆。

&ldo;皇上……你……请不要难为董大人，他的身体‐‐&rdo;圆圆不得不告诉恒瑞这个宫中鲜为人知的事实，&ldo;他患有严重的气喘病，一直靠着天山雪莲丸在勉强维持着，他的健康状况是非常差。昨天，你和他说过话后，他就发病了，今天都起不了床。&rdo;

恒瑞没有什么表情的注视着地面，手中把玩着一个精美的五彩荷包。

&ldo;这是他在朕很小的时候给朕的，从那天开始，朕就对自己说，监国是朕最亲最喜欢的人，朕一天一天的长大，朕看着他为了大汉朝的江山呕心沥血，早起晚睡。终于朕从他的手中接下了这副重担，朕想他可以轻松了，但所有人开始在朕的耳边参奏他，弹劾他，甚至说他是朕的杀父杀母仇人。仲母，你说朕该怎么做？&rdo;恒瑞说完这番话后，矛盾的看向圆圆。

圆圆斟酌着恒瑞的话，柔柔的说道，&ldo;董大人从来一心为了皇上您，这点我可对天发誓。至于别人的话，就要看皇上怎么想了。&rdo;

恒瑞思索了片刻，站了起来，&ldo;备车。朕要去监国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