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她也无奈的死结,怔怔站了良久,霍成君叹一口气,“罢了,本宫回椒房殿歇着,你告诉陛下,大将军是大将军,皇后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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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哪敢不答应,磕头应了下来,又跑前跑后的把霍成君送回了椒房殿。
刘贺朝会上搞的那么一出,众位大臣们都人心惶惶,霍光的几个贴身心腹跟着霍光走了,剩下的一堆大臣们却没什么主心骨。
廷尉李种也急匆匆走了,这群臣子们下了朝,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去丞相府衙围着老迈的丞相杨敞打听情况。
“丞相,陛下说搞一个退赃处,咱们??”
“丞相,我自问为官清清白白,可平时跟田延年有几分交情,如果陛下的那张田延年的供词上,有我的名字?那下官该怎么办?”
“丞相大人,陛下搞这个退赃处,明摆着恶心大家,下官觉得,您应该驳回陛下的召令。”
“丞相……”
“丞相……”
杨敞都快烦死了,他自己都还没有琢磨透刘贺的用意,那张供词只有霍光和李种看过,他对其中有些什么内容也很好奇,哪有心思回答这些属官的问题?
偏偏这些官员七嘴八舌一直问,杨敞最后实在没辙了,说道,“陛下如今锋芒毕露,老夫如何去驳回他的旨意?你们问我陛下的意思,我只能说,你们问错了人,应该去找廷尉和大将军打听。”
他还想安安生生的在丞相位置上干几天,不想得罪刘贺。
有官员道,“廷尉退朝之后,直接就回家了,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大将军要研究对匈奴出兵方案,也不接待,丞相大人,咱们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才来询问大人,还请丞相帮忙支支招,这退赃处,咱们是要退呢,还是不退?”
杨敞还没开口,有官员道,“退?拿什么退?一年俸禄才几个钱?不捞点油水怎么生活?”
“就是,这退,也不能随便去退,咱们如果去退,陛下那边应该就会记录谁谁谁退了多少多少,他拿着这些东西后一研究,那岂不是认定了咱们是贪官,往后恐怕穿不完的小鞋。”
几个大臣你一言我一语,自相讨论起来。
又有官员说道,“可是陛下那有一张供词,万一上面田延年把我们名字招供出去,我们却不去退,这也是抗旨,一样要穿小鞋!”
“田延年后都已经死了好久了,那供词死无对证,应该不能作数吧!”
杨敞见他们讨论得起劲,说道,“你们要怎么做,你们自己合计,老夫这里就一点,陛下这话,不驳回。”
众大臣的脸上因为杨敞的这句话,都有点难看,杨敞又补一句,“陛下只是口头说的要退赃,并没有圣旨下来,你们的各种决定,老夫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众人听出杨敞这是要和稀泥,也只能都退了出来。
退出来后,有人说道,“陛下说退,咱们如果一个都不退,说不定会惹陛下震怒,彻查的话,咱们都讨不了好,我看咱们可以这样,大家呢,都少少的退一点回去,美其名曰支持陛下工作,如此,既交了差,又显得我们并非贪官。”
这话一出,立马有官员附和,“周大人此计甚妙!如此一来,想来陛下那一关,就过了!”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刘贺要求的退赃的事情就定了下来。
这其实就是传说中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刘贺因为霍光的打岔,拿不下廷尉,朝会搞得虎头蛇尾,因此威信受损严重,后续的要求大臣们退赃,就很难落到实处。
话说回来,吃进去的东西,想吐出来,本来就很难很难。
刘贺出了未央宫,带着张森陈近光和一干护卫,在张百年的带路下,一路打马来到长安城东。
果然看到城中闹市区里,好几面正对道路的墙壁上,被人用白灰抹白了,书写了黑色的立白的广告。
字很大,隔两三百米都能清晰看到,刘贺望着那些立白肥皂香皂的“巨幅广告”,心中澎湃万千,有激动,有紧张。
他想见到对方,又怕见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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