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珑提着兔儿灯走上城墙,望着夜幕之下的绚烂烟花,惋惜道:“如此景色,不能与他共赏,着实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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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点卯早朝之后,温千楼又差人往福满宫送去了点心。
暮雪提着食盒入了殿中,阮玲珑适才起身用早膳,她上前屈膝一礼,轻声道:“帝姬,这是温大人送来的点心……”
“点心?”她放下手中的虾仁水晶小笼包,好奇的打开食盒,竟是一碟绿豆糕。
温千楼这一大早虽是给了她小惊喜,但阮玲珑只是瞧了一眼,便将绿豆糕分给了殿内侍奉的宫人们。
宫娥半遮脸,咬了一小口绿豆糕,她抬头望向屏风后的帝姬,她有些不解,这好歹是温大人的一片心意,帝姬怎能随意将此分食给他人。
她忍不住小声询问道:“暮雪姐姐,帝姬向来如此吗?”
“帝姬身份尊崇,对食物最是挑剔,你入福满宫侍奉帝姬不久,往后你便知晓了。”
她心中一阵腹诽,还是小口小口吃完了绿豆糕,去后园吩咐宫人做事,不经意间将手中的字条间递到了另一位宫娥手中,用暗语叮嘱道:“在福满宫做事,定要仔细些,那角落里也定要洒扫干净,不留痕迹才是。”
“是!”小宫娥低眉顺眼,屈膝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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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千楼乘坐马车往府上赶,行至半路,车夫忽然勒停了马。
“发生了何事?”
车夫来不及答话,便被人一把从马车上拽下重重摔在了地上,一群小厮上前将马车团团围住,众人躲得远瞧热闹。
车夫缓缓站起身,朗声道:“为何无缘无故当众伤人?”
温千楼弯腰从马车中走出,小厮挪动脚步腾出一条路来,身着象牙白长袍的阮玉成晃晃悠悠走到了马车前,满是不屑的抬头看着温千楼。
“温千楼,你这是什么眼神,敢如此瞧本世子?”
温千楼始终不肯下马车,很是敷衍抱拳一礼,“我已经很客气了,不知阮世子当众拦路,还伤了我府上的车夫,是又有何指教?”
阮玉成歪嘴一笑,将一位铺子的老板唤到身前,“自是来替人主持公道的,听闻昨夜燃起的满都城烟花,是你为了庆贺生辰,但烟花烧毁了人家的铺子不说,还让老板的一双孙女命丧火海。”
他又朗声道:“你过生辰,却要了别人的人命,是何道理?”
那老伯面向温千楼跪坐在地上重重磕着头,泣不成声,“这位大人,我等小民与您无冤无仇,还请您看在那双稚子的份儿上,莫要为难草民。”
温千楼神色淡淡,解释道:“若是因爆竹闹出人命,本官必会负责到底,但眼下尚不知事情缘由,还是报官吧!”
他自是不信四处惹是生非的阮玉成,会好心替人做主,只能吩咐车夫驾马车离去。
阮玉成冲上来张开手臂拦在车前,“温千楼,这老人家的孙子孙女都死在了火海中,你莫不是要拖延时间,自以为吃了几日小红米,便可为所欲为!”
温千楼眼神阴鸷负手而站,微微转动眼珠盯着他。
阮玉成竟敢骂他是吃软饭的,温千楼反笑着询问道:“那依阮世子之意,我该当如何?”
阮玉成瞧着他脸上的笑意,不禁想起棺材铺里的纸人,有些阴森,一时间弟底气不足,“你……此事因你而起,自是要安抚老人家,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