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接住一片从屋顶被风吹落的雪,吐出一口雾气,“我在都城许久,竟不知来福酒楼之上还有这中景色,温千楼,你是如何寻得这么好的地方?”
温千楼负手顺她的视线向远处望去,“我成为状元郎那日,便有人邀我到此酒桌浅贪。”
上菜小二默默将菜品上齐,阮玲珑回过头看向满桌珍馐,看手艺倒是能与皇宫的御厨一较高下了。
阮玲珑寻思着,窗外风景美不胜收,此处还十分安静,想来花销不少,“看来那人也有惜才之心,想与你结交一二。”
温千楼看着她清澈如水的杏眸,阮玲珑她怎么什么都不懂,手不自觉覆在她的后脑上,“放榜之后不少高门大户,都会带着府上小厮去榜下捉婿。”他脸上狡黠笑意一闪而过,抬手便给她一个脑瓜崩。
阮玲珑捂着被弹疼的地方,眼睛瞪得圆圆的,“温千楼!”
他微微俯下身靠近阮玲珑的面庞,四眸相对,“亏你想的出来‘结交一二’,若非是陛下做媒,想来现在我已是别人的夫婿了。”
有的人十分中意抢到的女婿,不出一月便让其与自家小女成婚了,若再心急些的,半月就成了一家人。
温千楼觉着阮玲珑受这一下并不委屈,谁让她现在对自己心不在焉的。
“不过……”阮玲珑悄悄勾起他的小拇指,语气都带着几分期待,她看向温千楼时候眸子都在发亮,“我们也快成婚了。”
“是啊!”他语气有几分感慨,“我们也快要成婚了。”
阮玲珑此刻看向温千楼时,心中莫名有些慌乱,“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温千楼有些心虚,拉着她坐在了桌前,夹了一筷子折耳根放在了她的碗中,轻笑道:“不知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在翰林院已是修撰,又有陛下赏识,我再熬上个十年八年,封侯拜相迟早的事……如此大好前程,我怎会舍得。”
旁人都说自己攀上了高枝,说难听点就是年纪轻轻便软饭硬吃,那他便让那些人瞧瞧,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平步青云,是何种畅快滋味。
阮玲珑勉为其难吃了一根折耳根,“本帝姬就是再借你一万个胆子,你也铁定不敢悔婚。”
“是是是!我胆小如鼠,怎敢违背乐嘉帝姬之意。”
二人在来福酒楼用饭,厢房外的暮雪进厢房禀告,宫中送来了贺礼,其他皇子帝姬也差人送了贺词和礼物,恭祝乐嘉帝姬十九岁生辰,暮雪趁着温千楼在厢房外与熟人说话,将一封红帖交到了阮玲珑的手中,脸色不大好看。
阮玲珑接过帖子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
往日暮雪都会替帝姬将帖子验一遍,解释道:“这是文惠帝姬送来的贺词,帝姬……您还是自己看吧!”
贺词虽祝她生辰快乐,但往后看,旧事重提,一直劝她解除婚约,说尽温千楼与温婉的坏话,她听闻门响便将红帖合上。
温千楼抬手轻碰她的额头,“脸色怎这般不好看?不会是生病了吧?”
阮玲珑嘴唇泛白,将帖子递到了温千楼的手中,“是我那三姐姐,她不看好你我二人的婚姻,便一直劝我想尽办法寻父皇退掉这门婚事,起初我不喜欢你是真,但现在喜欢你也是真。”
温千楼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