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回答我啊!为何温千楼不喜欢我?”
她身子站不稳,险些摔倒在火炉上,暮雪眼疾手快将人扶稳。
暮雪收回手臂时,藕粉色的袖子上有一抹深色印记,再看她家帝姬已无声落泪,别看人瞧着是喝醉了,但心如明镜。
站在湖岸旁观察阮玲珑许久的温婉,最终还是走向了长亭。
暮雪又将帝姬丢在地上的披风拾起,轻轻盖在了阮玲珑的身上,冷声道:“温姑娘不在自己的房中呆着,来此做什么?”
温婉欠了欠身,“我……不忍乐嘉帝姬再受相思之苦,其实兄长他喜欢的人是帝姬,并未是我。”
阮玲珑扶着桌又再次爬起,迷迷糊糊道:“你说什么?”
温婉不顾寒冷跪在了地上,“帝姬,兄长此刻还未归府,定然是在等着您。”
“别!”阮玲珑自己身子软已站不起来,忙叫暮雪将她扶起,自己在温婉手中栽过几次,心有余悸,“你可别跪我,我当真是受不起。”
她话音刚落,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柳如弃抱剑从亭厅落下,直接将阮玲珑给掳走,愧疚对暮雪说道:“借你家帝姬一用。”
暮雪追了上去,被一堵墙拦住了去路,她焦急道:“柳如弃你好的大胆!竟敢劫持帝姬。”
他将阮玲珑带上马背,朗声道:“其实我也不想,但是谁让主子们扭扭捏捏的,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放心,我定会保护帝姬平安的。”
“柳如弃!”暮雪见他是铁了心要带走帝姬,便去府上点了侍卫赶去挽月楼。
温千楼再寒风中左等右等,心中已生了放弃的念头,看到阮玲珑真的是被自己彻底伤透了心,正打算离去时。
楼下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柳如弃背着阮玲珑直奔顶层的阁楼。
柳如弃兴奋道:“大人,您瞧属下将谁给带来了!”
阮玲珑坐在圆凳上险些向一旁栽去,温千楼一步上前,让她靠在自己的腰间,满身的酒气,心中虽喜,但看眼下情况,她并非是自愿来赴约的。
“你是不是将人绑来了?”
柳如弃讪讪地抬手挠了挠头,瞧了一旁大开的窗户,纵声一跃翻窗而逃。
温千楼忍着后背上的伤,他勉强将人抱上矮榻,自己则坐在地上,微微侧身支着脑袋,瞧着抱着枕头而眠的阮玲珑。
他发觉,只要自己看到阮玲珑,便不由自主心生欢喜,哪怕她对自己生气时,他也喜欢的紧。
温千楼微微起身靠近阮玲珑,美人如玉,目光落在了她的朱唇上,最后还是坐回了原位。
耳旁传来阮玲珑的梦话,眼角还挂着泪。
“温千楼你这负心人,次次骗我,又次次要得我原谅,凭什么……”
温千楼握住了阮玲珑纤细冰凉的手,自己在感情上终归是亏欠了她。
以前他觉得自己性子凉薄,做事可以狠绝无情,便是昨日的算计,他也确信自己再面对她时心中可以毫无波澜。
阮玲珑忽然坐起身,迷迷瞪瞪瞧着榻下坐着的人,揉了揉眼睛又躺了回去,“我一定是在做梦,他怎会好心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