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几分羞涩,“昨日太子殿下便留宿在长青宫了,太子殿下特意嘱咐宁婉意来拜见太子妃,想求您给婉意一个名分。”
阮玲珑恍然大悟,也难怪她自称是牧宁氏,原来是牧逸在大婚之日有了新人。
“要本宫给一个名分。”她倒是觉着有几分好笑,明明牧逸才是东宫之主,许是怕自己生气,还特意推来一个女子。
阮玲珑命人从自己带来的和亲嫁妆中,取了一对喜鹊登梅簪送到了她的手中,“既然太子殿下对你心有所属,那本宫便封你为静侧妃。”
她盈盈一拜,满是欢喜领了发簪,感激道:“臣妾多谢太子妃。”
二人互相寒暄了几句,她便要起身离去,按照大兖的规矩,侧妃日日都要前来拜见的,阮玲珑叮嘱道:“往后你也不必来见本宫,你只需要好好陪着太子殿下便成。”
宁婉意心中有些惶恐,自己忽被太子瞧上,也只是在钦天监交换了八字,便匆忙入了宫中,又逢太子新婚,来前提心吊胆的生怕太子妃不悦。
她跪在地上,轻声道:“可是臣妾做的哪里不对。”
“并无。”阮玲珑将人从地上扶起,“本宫喜静,不喜欢被人打扰罢了!你无需多心。”
“是。”宁婉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阮玲珑待将人送远时,她瞧见了牧逸的身影,二人并肩携手离去,他看到自己时,眼中满是愧疚,如今不知该如何面对阮玲珑。
昨日自己同阮玲珑拜堂成亲后,他忽然瞧见女眷中有一女子生得煞是好看,宛若池塘荷叶之上的粉莲,娇艳欲滴,一眼便入了自己的眼。
她与性子要强的阮玲珑不一样,温婉动人,当即要了八字。
阮玲珑算是松了一口气,如今看来牧逸是遇到了自己真正一眼钟情的女子,若不然新婚之日,都不曾来葳蕤殿。
她也能高枕无忧做自己的太子妃了。
只盼他能得自己真正所爱,自己心中亦是替他欢喜的。
刚用过早膳,柳如弃便腰间挎着宝剑行色匆匆而来,站在殿外招呼着时兰,二人站在一处,他微微侧身靠近时兰,用手挡着嘴,轻声道:“太子妃今日心情如何?”
“这你叫我如何回答,欢喜说不上,生气也不是,许是昨日未休息好,人有些疲倦罢了!你问这做什么?”
柳如弃真觉得自己上辈子欠督公恩情了,他竟叫自己邀太子妃去御书房,这叫他如何开口。
他寻思了半天,督公不是有一块玉佩吗?
若不然便擅自主张说要送太子妃一个礼物,正寻思着,阮玲珑已提着裙摆的一角跨过门槛,瞧着鬼鬼祟祟的二人,询问道:“柳侍卫,你家督公可有事?”
“确实,督公邀太子妃前去御书房,他说有东西要送给您!”
阮玲珑眉头微挑,自己才成婚,他便着急要给自己送礼,莫不是要看自己的笑话,淡淡道:“走吧!”
她也没想到,自己身为太子妃,还要与温千楼打交道。
人还未入御书房中,只听里面传来温千楼哼曲的声音,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由得一愣,那曲调自己未曾听过,应是大兖的山歌。
“督公今日倒是好雅兴,难得见你如此高兴。”
阮玲珑已入了御书房中,温千楼的哼唱声戛然而止,面色发窘,将把玩在手中的双兔玉佩匆匆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