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尚书回头附和:“丞相所言极是。”
政弘元合上杯盖,“办理此事之人几位可有人选?”
几人同时沉默。
云国公适时开口:“皇上协同之人好说,这主办人选必得位高善于变通且得公正无私,如此才能避免有人中饱私囊,沆瀣一气。”
说白了就是这件事油水太大,要有人压得住还要没私心,不然就是养虎为患。
贾尚书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率先开口:“五皇子在户部任职许久,他的心性与手腕皇上也是清楚的,臣以为五皇子为主办定不会让您失望。”
简丞相拧眉,眸中鄙夷之色一闪而过。
蠢货,如此沉不住气。
被贾志文这么一说,简丞相的节奏也被打乱,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姓贾的独自拿下这块肥肉,只得开口。
“皇上大皇子亦是在朝处理政务多年,罗田县赈灾时,也是他说动官员富商们捐款赈灾,为民之心天地可鉴。”
一个专业对口,一个大公无私。
外家给力就是好,不用亲自出面就有人替他们争取然后送到面前。
政祉安乐得看戏,云国公也是闭口不再发言
政弘元斜倚着扶手,沉默良久。
“既然两位举荐他们二人,那就让他们一起吧。”说着他朝坐得最远的政祉安扬头:“你,主办。”
政祉安笑容瞬间萎靡,撇嘴呢喃:“搞砸了您可别怪我!”
政弘元不容置疑的瞧着:“若是搞砸了,你们三人就一起受罚。”
“遵命。”政祉安回得有气无力,活像被戳了个洞的鱼泡。
几人又聊了些与东洱国的安排,云国公几人这才离开,政祉安斜靠着扶手昏昏欲睡。
云国公临走前,不忘踢她一脚。
政祉安瞬间清醒,四顾茫然。
“你怎不睡到午膳再醒。”
闻言政祉安心虚的轻咳两声,赶紧上前捏肩捶背,谄媚狗腿的模样看得刘福全侧头暗笑。
“站好。”政弘元板着脸语调深沉。
政祉安动作顿住,收回手,脑子里快速想着到底哪件事惹他不快了,这几天都没出宫,那就是年前做的事儿暴露了?
正琢磨到底是哪件事,耳边正色凛然响起:“你最好解释一下。”
罗田县县令与她相熟,此事这丫头从未提过,让人逮着机会借题发挥,她还浑然不知。
“父皇让我解释什么?”政祉安小心翼翼的赔笑。
自从知道老爹想把渡平给自己时,政祉安就开始有意的避过自家老爹的眼线做事,即便老爹是为自己好。
政祉安想走自己的路,被动接受别人给的安排,那绝不可能。
政弘元见她反应,心头狐疑更甚,“罗田县令上任可与你有关?”
“没有。”政祉安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心里悄然松了口气:“父皇为何有此一问?”
“没有就好。”政弘元没打算解释,拿起桌案上堆积的奏折开始批阅,“朝堂里有些事,你切莫插手过多。”
没来由的一句提醒让政祉安心生警惕。
这是老爹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到底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