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锦惊讶地看着言逸,言逸竟然主动与他交流。
平日里高大严肃的alpha,此刻把自己身形尽量缩小,以一种诡异可笑的姿势凑到oga身边,小心翼翼地接过小被团,珍重地注视里面熟睡的崽崽,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很漂亮。”陆上锦对重新缩回躺椅的垂耳兔oga说。陆上锦接近,言逸还是很警惕的姿态,观察到陆上锦没有恶意,言逸肩背放松。
alpha理解错他的意思了,他只是想让陆上锦看一眼,没让抱。言逸皱着眉头,嘴唇抿了几下,最后还是任陆上锦抱崽崽。
过了一会儿,言逸出现不安情绪,陆上锦恋恋不舍地把崽崽放回言逸怀里,垂耳兔oga及时平静下来,慢吞吞地侧身将小被团塞在柔软肚皮下。
3
自从那次后言逸的状态越来越好,陆上锦请来心理医生给言逸做心理疏导。起初言逸对家里来陌生人很是焦虑,医生花了几天才让言逸放下戒备,只再过了几天,陆上锦从公司回来就见到毫无防备蜷在医生身边睡着的言逸,陆上锦看到这幕觉得自己要犯心梗。
有了良好开端,言逸精神恢复得很快,才过两个月,言逸与人正常交流,说长句子,甚至默许陆上锦在自己房间另安了张单人床,陆上锦晚上会偷偷过来睡。
陆上锦安插在周围的人向他汇报,近期陆上锦去公司后,言逸都会自己抱着崽崽去心理医生的诊室,这段时间天天如此,而且出门时精神不佳回来时精神才好点。
陆上锦闻言脸色阴沉,言逸恢复得好,看心理医生的时间早就调整成一星期一次,没有天天去的道理。alpha的占有欲极强,媳妇儿还不让自己亲近却跑去和别人好了,陆上锦醋意大发。晚上回家,言逸老老实实地待在客厅哄崽崽。
“白天做什么了?”陆上锦控制住表情,语气尽量温和。
“在家,和崽崽。”言逸垂着头不看他。
很好,言逸为了那个医生对自己撒说了,
陆上锦眸光狠厉,冷着脸心里暗自盘算。
陆上锦第二天照样出门,只是没去公司,开车到附近隐秘的路口等言逸出门。半个小时后言逸果然叫家里司机带自己去看心理医生。
陆上锦咬着后槽牙在言逸后面慢慢跟,到了地方,陆上锦冷眼看着言逸下车进诊所,没有急着下车抓人,总要给点时间。
陆上锦嘴里咬着烟,烟头没点,只泄愤似的咬烟嘴,顾及言逸身体他已经很久没碰烟了。
陆上锦未急于下定论,他没有忘记曾经有个蜘蛛耍伎俩成功地让自己暴怒,与言逸分手。就算是真的……他能怎么办呢?让两人关系陷入如此境地是他一手造成的,就算他要吃醋,他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有什么资格吃醋,言逸又会不会允许他吃醋……陆上锦靠在座椅里笑得苦涩。
腕表分针走了半圏,陆上锦阴沉着脸上楼找那个心理医生的诊室。
却不想推开诊室门就看见了令他嫉妒得发狂的情景,言逸抓着心理医生的手,躺在小床上安睡,而崽崽安置在旁边的婴儿车。
心理医生对陆上锦的闯入并没有很惊讶,她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示意陆上锦到外面说话。
“他刚睡着不久。”心理医生说。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陆上锦在情绪爆发边缘。
“言先生是来我这里补觉的。”心理医生早料到陆上锦会来,“他说他晚上失眠,已经一连几天了,所以他来我这里补觉。”
陆上锦疑惑不解:“他每天都睡着了……我看着的。”
心理医生从衣袋拿出记录本,把和言逸的对话翻给陆上锦看:“是的,但是在后半夜他会醒来,彻夜不眠。”
陆上锦问:“……他怎么不在家补觉,却来你这里?”
“因为卧室有您的信息素残留。”
“是我的原因?”陆上锦讶异。
“是的,言先生说因为您的信息素他没办法在卧室睡着,这也是言先生的失眠原因,您也知道,言先生的腺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会对较强信息素产生应激反应。”
陆上锦处于震惊中,原本欢喜最近言逸进一步接纳他,没想到给言逸带来那么大影响,陆上锦沉默片刻,艰涩开口,“他为什么不说?”
心理医生微笑:“言先生没有告诉我,但我想您应该猜得到。”
陆上锦不敢猜想:“他是不是觉得我在逼他?”
心理医生回想了近期言逸的治疗:“应该不是,言先生……他有努力,他在努力接纳您。”
陆上锦最终没有带走言逸。
医生说,言逸在努力。陆上锦胸口酸酸涨涨,眼眶微红,他自责伤过言逸的心,他庆幸言逸还要他,他自知他还不足以让言逸原谅,他要更加努力,告诉言逸他爱他。
小故事1
空气中的奶香味变得浅淡,陆上锦不顾言逸的挣扎把人圈在怀里,凑在后颈细细地嗅,果然如他担忧的一样,言逸的腺体像满满一罐奶糖被盖子盖住,好似怕被人觊觎,盖子拧得紧紧,吝啬每一丝奶香逸出。
复查后医生说,言逸的腺体状况不稳定,时坏时好,所以信息素味道暂时消失是并发症之一,具体怎么恢复要看运气。
陆上锦自此养成了一个习惯,晨起后先闻空气中言逸的信息素味道,他已经把那75的契合度置之脑后,现在能嗅到一缕都是惊喜。陆上锦也习惯了连续三天甚至更久,都不会闻到言逸的信息素,言逸在屋子里上上下下走来走去,一丝味道都不留,他像一杯行走的白开水,寡淡无味,陆上锦就坐在附近看护他,把工作都搬到家里,因为他怕错过某缕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