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婉斟酌着道出心中猜测,见郑诚守不言,她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目前还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是中毒,您听听便可。”
不怪宋姝婉这么补充,便是她,也没能从病人的脉搏上发现中毒的迹象,所以只能说是感觉。
郑诚守叹了口气,面容上生出了几分沧桑:“世子妃的感觉叫微臣,实在无地自容啊。”
宋姝婉愣住,眼眸中闪过惊诧:“太医令的意思是,那些人真的是……中毒?”
因为震惊,她的声音都不受控制的拔高了许多。
郑诚守颔首,叹息道:“微臣琢磨了两日,才发现这个问题,没想到世子妃今日就发现了,不过微臣只弄出了一个延缓的方子,具体的解毒方式,一点头绪都没有,”
宋姝婉皱了眉头,沉思良久问道:“太医院里可有类似情况的毒药的记载?”
郑诚守不假思索地说:“没有,太医院的记载很多,但类似情况的,我翻阅了两夜,都没有寻到记载。”
此话一出,宋姝婉不由皱紧了眉头,没有类似记载,那这种毒药又是从何处出来的?
话题到了此处僵住,宋姝婉暗中叹了口气,与郑诚守聊了片刻便回了侯府。
回府的路上,裴寰淡淡开口:“这次京中的问题,你想掺和?”
宋姝婉微微侧头:“为何要说是掺和?我身为郎中,治病救人不是理所应当吗?”
“治病救人确实是理所应当。”裴寰回了一句,之后便不再言语。
宋姝婉觉得奇怪,但见裴寰没有说下去的意思,索性也就没有追问。
当天晚上,宋姝婉琢磨了一夜手中的奇药,快近天明,才顶着一张憔悴的脸到了院中。
这时,侯府门房突然跑了过来:“世子妃,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头风之症又发了,请您进宫一趟。”
“现在?”
“是的。”
宋姝婉掩去心中的变化,带上百草进了宫。
慈宁宫。
淡淡的熏香弥漫在周围,宋姝婉进了内殿,恭敬行礼:“臣妇见过太后。”
太后闭眸,斜靠在软榻上,脸上皆是疲倦:“你来了啊,快些过来给哀家瞧瞧,也不知为何,哀家这头风之症又犯了,叫哀家头疼得很。”
闻言,宋姝婉上前诊脉,片刻后松了手:“回太后娘娘的话,您昨日可是吹了风?”
太后睁开眼眸:“哀家昨日确实吹了些风,可是吹风吹出了问题?”
宋姝婉颔首:“风邪入体,臣妇为太后施上几针便可了,只是日后,太后得注意着避风。”
太后眉头微皱,片刻后颔首:“哀家知晓了,你且施针吧。”
“是。”
宋姝婉轻轻一福,正要给太后施针,就听宫人来报:“四皇子到——”
太后疲倦的面容上瞬间多了喜色:“快请进来。”
片刻后,一个长相张扬的少年走了进来:“见过皇祖母。”
太后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快些到皇祖母面前来,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