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不分白昼黑夜的懒了两天,直到《裙下臣》剧组开机,不得不提前进组了。
王勉最近不太忙,大多数时间都会陪在她身边。
在片场化妆室时,王勉跟她汇报情况:
“上回你推荐过来的新人,我瞧着还不错,是个好苗子。”
“也准备让他步你的后尘,边读书边拍戏。”
“你现在可以的呀,除了搞事业和搞男人,还能把公司放在心上,替你小叔我分担点。”
而且王勉还有点佩服她的慧眼如炬,难得她这回推荐的新人这么有潜力,也算她用心了。
江时亦被噎得半不出话来,她该怎么才能让小叔知道,她真不是为了公司发展,而是为了一个可笑的承诺,自己为了跟老男人置气。
虽说越想越觉得理亏。
但就像那老男人说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那他现在去哪里读书了?”
江时亦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申江戏校啊,就你读的那个。”王勉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瞅着她。
江时亦立即觉得如鲠在喉,对不起老伴儿。
他明明有能力,让他没有书读。但为了不惹她生气,以及在他的责任感驱使下,使他终究没有那么做。
原来他才是动动嘴,幼稚的跟老婆吵架的。而她却是不光撂狠话,做事也很过分的混蛋。
她没事气他干什么呀,真是莫名其妙。
她越想越后悔,又听见王勉说:
“我给他安排了一部大男主剧,是根据全网过亿的赘婿文改编的,不过他在里面演男二,女主的弟弟。”
“不出意外,等你毕业半年以后,咱们的对赌协议就能还完负债。”
王勉不想赔上自己一生,自然也不愿意让时亦余生受困。
“合同已经签完了吗?”江时亦有几分欲哭无泪。
撺掇小叔签的时候坚决果断,现在小奶狗事业也搞上了,再怂恿小叔解约人家,这不是在耍人玩吗。
“是啊。”王勉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见她神色不对,试探性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没。”江时亦摆摆手,瘫坐在按摩椅上放空自己。
自己作的孽只能自己摆平,不能再去戏耍无辜的人。
“没事就行。”王勉随后,又交代了下工作:
“哦,对了。《傅安洲》那部电影,你获得最佳女配提名了,颁奖典礼上你过去捧个人场。”
“不确定能不能评上,还得听天由命,我看八成悬。这部戏竞争太激烈了,出彩的女配又不少。尤其里面那个演方君谋的,演完直接从十八线糊咖,一跃成为一线女星了。”
“其实程导那部《纸窗》,我以为你有望冲击最佳女主呢,结果连个提名都没混上,还错过了最佳新人奖。”
“有时候评选这些也要靠些运气。”
“别提程兴了。”江时亦对于这个恩人,跟对待周成一样,都是爱恨交加。
那个老女人就是程兴介绍傅砚清相亲的,还道德绑架他必须去。
的确,他挖掘了她,成就的了她。
但跟周成一样,一旦她跟傅砚清天涯陌路,这些人跟她连朋友都算不上。肆无忌惮的伤害她比伤害陌生人还狠,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