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许多年没有生过病了,日复一日的练功,本就有强身健体的作用。
也许是今早起来没有练功,只一日间断,就破了功。
“不要紧,挺一挺就过去了。”
他不想坏了她的兴致,陪她一起出来玩也是难得才有的机会。
“不玩了。”她哪有玩心那么重。
只不过此刻纠结,是回他自己的家,还是去她暂住的公寓里。
“要不咱们还是去医院吧。”
“我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由于他说得一本正经,所以她暂时没有判断出来,傅老师是真傲娇,还是硬挺的托辞。
不过像她父亲那一辈的男人,好多人都讳疾忌医。有点小毛病自己挺挺就过去了,绝不去医院排队挂号、打针吃药。
“那你上次陪我去医院输液,岂不是很难捱?”
明明上一次她才是没必要输液,即便喝了不干净的东西,人体有解毒循环系统,过两日也好了。
他没有回答,可能尽在不言中了。
强把他拖回了公寓,来不及换他要求的阿拉伯黑面纱,已经先将在路上买的温度计塞到了他口中。
“含着。”
随后拿了毛毯,将他安置在沙发上,回头准备开空调,将室内温度调高一些。
小时候每次发烧感冒,妈妈总是给她熬一碗姜汤,又用被子裹着。
说是热热的喝下去,捂出了汗,烧就退了,也不知有没有科学道理。
傅砚清拉住了她的手腕:“不要开空调,我不习惯用。”
江时亦才发现这男人毛病不是一般的多。
“傅老师,您真是——”
“一身八旗子弟的勋贵毛病。”
天气已经有些凉了,盛京不比申江艳阳高照。若不用空调取暖,北方还未供暖,总不好还叫她给他搭一铺火炕。
傅砚清放开了她了手,委屈巴巴又据理力争:
“我没有。”
“好好好。”念及他是病人,便没跟他计较。
“您是无产阶级。”
不想再勾着他说话了,不然这体温计一天也量不完。
向上给他拉了拉毛毯,随后麻利的烧了水,又从冰箱里找出姜块,熬了一碗姜汤。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他眼皮有些沉重。江时亦心疼的抱了抱他,才将温度计拿出来,好在不是很严重,385c。
“怎么会生病呢,没有吹风,也没有淋雨。”
她显得比他还要沮丧,总觉得是自己又连累了他。
让他频繁名誉受损不算,如今身体也很糟糕。
“我不要紧。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他也显得有些恹恹,这点烧本不算什么,是他担心因为年龄大了,而身体每况愈下。
还没有开始就连累她,他不能明知前方是火坑,还眼睁睁的蛊惑她跳。
见她端来了姜汤,舀起一勺吹凉,送到她唇边,已经自己端了过来。
“我没那么矜贵,手又没受伤。”
傅砚清端着碗一饮而尽,被她擦去嘴角的汤渍,又开始觉得昏昏沉沉。
“砚清,你去床上睡吧。”
他强挑起眼皮,眯着眼睛,发现这个小孩胆子越来越大了。虽然他不喜欢她叫自己傅老师,但直接叫的这样暧昧,也是他没想到的。
“我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