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哥?&rdo;全释挑眉:&ldo;拜托你以后不要在叫我小释了,ok?&rdo;二十六岁的全释如今十分忌讳大他两岁却男人味十足的全霭对他的这种称呼,就连他们家老爷子这么叫他都会令他觉得浑身难受,难道还当他是个孩子吗?
&ldo;呵&rdo;电话那端又传来全霭想要表达宠溺的笑声。
&ldo;停!&rdo;全释嘴角抽动,在全霭只笑出一个音节的时候他急忙打住了他的大哥:&ldo;拜托你以后也不要笑。&rdo;天知道那样不苟言笑、就连平时说话都很少的全霭根本就不适合笑,明明就不会笑,还非要逞强对他发出那种极其扭曲怪异的声音来,简直就是在刺激全释的耳朵。
&ldo;小释。&rdo;条件反射的,电话那端的全霭再次唤了出来。
全释对着眼前的空气斜了一下眼,他就知道和他大哥是说不通的,难听点就是他大哥狗改不了吃屎,这话他对全霭说了不下一百次,不!如果按年头来算也已经有六年了。
那端的全霭见全释半天没有动静,缓缓地勾起唇角,他就知道他的宝贝儿一定又在腹诽他,男人不气不急反而觉得甜蜜,甜蜜这个词儿实在不适合全霭,可除了这两个女气的字眼的确没有在能表达全霭此刻意境的词儿了。
心脏------永远都是随着那端的呼吸而猛烈跳动着,只想对他笑,只想对他笑……
男人抬起手,轻抚自己宽阔的胸膛,低哑的嗓音随即飘出口齿:&ldo;别忘了今晚回家吃饭。&rdo;不等那端的全释做反应,独裁的男人便挂断了手中的电话。
&ldo;又吃什么饭?我不回去,喂?喂喂喂?大哥???&rdo;全释全无形象的对着手中的话筒疯吼一通,完全成了慵懒倚在沙发上景欧和边缘眼中的猴子。
&ldo;啧啧啧。&rdo;景欧又要开始。
&ldo;形象,形象,殿下咱要注意你历来的光辉形象。&rdo;温润的边缘总是笑呵呵,可谁又能想到如此人畜无害的一张脸到底蒙骗了多少无知少男少女?大家领教过的都是他的甜言蜜语,在全释看来那就是油嘴滑舌,没领教过的便是边缘的毒舌。
损友两只,全释一向喜欢用他的肢体语言来表达,双拳在二人面前紧紧攥起,唯独竖直每只手的中指。
&ldo;靠!&rdo;景欧与边缘异口同声。
全释一脸的残佞,噤鼻子瞪眼睛,狂摆腰胯,双手造型不变,那意思就是对着边缘和景欧在说:靠靠靠靠!!!!
&ldo;行了你,边去儿吧,爷走了。&rdo;景欧从柔软的小羊羔皮的沙发上一跃而起,抓起一旁的外套就推门出了去。
&ldo;好吧,今儿三环那有个车展,拜拜了您内。&rdo;边缘柔软一笑,抓起他的挎包跟在景欧的后面一同出了去。
&ldo;靠!&rdo;全释最后还是用这个字招呼了他那两位哥们。
承上启下的男人卷1:013屈尊降贵
下午十六点三十分,因集团运作而忙碌略显疲态的男人随意的仰靠在老板椅上,须臾,还未感到舒缓的男人自行伸手捏上自己眉心间的皮肉揉捏起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全霭下意识的抬眼朝着正对着他的那面墙壁上的时钟看去。
当机了断,男人径直合上面前的文件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步出大气、简约不失格调的办公室。
银灰色的布加迪威龙就犹如它的主人------全霭一般,大气、刚毅、硬朗、威猛炫目。
一脚油门踩下,拉风的跑车犹如一飞冲天的疾驰出去,十七点零五分,车子竟意外的在海滨路抛锚,最糟糕的是他刚才走的匆忙,竟然将他的两部手机全部落在了办公室。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与全释扯上关系的事情,全霭便会如同恋爱中的愣头青似的毛躁,这样的行为若是放在公事上那还了得?
男人做事雷厉风行,判断准确,思维有序,不做犹豫的打开车门,下午五点的时间是上班族的一个下班高峰期,在这样的时间段里很难拦截出租车,所以全霭为了不错过每月一次的家庭聚餐,宁可屈尊降贵的直奔海滨路的二号地铁线地下路口。
拥挤的人流与地面上的一样多,这样的摩肩擦踵着实令享受惯了的男人无法消受,尽量压抑着随时可能爆发的坏脾气穿梭在人流之中。
全霭已经尽量不去避免与那些民众去身体接触,可是他避让了几次后发现,如果他不争抢着往检票口挤,那么他这一晚都别想坐上可以回家的地铁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