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赏的赏完了,该罚的也被韩仲玉写了小本本呈到御前,就等京城那边的判决了。
易水寒身为滁州守备,还是偷着过来帮忙的,自然不能久留,吃过饭就带着一帮兄弟走了!
当然,走之前怕韩仲玉刚接手烂摊子,手下无人可用,特意留了一半人给韩仲玉先用着。
太安府上下官员都蹲了大牢,韩仲玉这个钦差暂时也回不去了,只能在这身兼数职!
七品以上的官员得由朝廷任命,虽然韩仲玉忙的像个陀螺,也只招了两个文书和四五个铺快,人手缺的太多,只能慢慢招了。
值得高兴的是,刘南的功夫在招来的捕快大比武中拔得头筹,当了捕头。
刘强也凭着一身野蛮的功夫混了个津吏长,手下收了十几个小吏。
谢玉姝只让谢天琪在刘强手底下当个津吏,一来是谢天琪年龄小,功夫也差,硬把他推上津吏长或者铺头的位置上去,他也压不住底下的人,反而刘家兄弟多,行事又霸道,打架也比谢天琪利索,谢天琪在他们手底下反而安全!
捕快和津吏算不上官,地方小吏,月银也不高,捕头月银一两,津吏长也是月银一两,捕快和津吏月银才五百铜钱,但是好歹吃上皇粮了,还旱涝保收,还有基本的布料和粮食补助,对刘家兄弟和谢天琪来说,那也相当于改换门庭了!
这几日虽忙的脚不沾地,那也抬头挺胸的,走路都带风!
刘强帮忙打探了皮草行和药材行的情况,只说灾情之下,行情低迷,就是掌柜的想看在刘强面子上给给个高价,也给不起,这两年,手里的银子都被前头知府榨干了!
咬牙跺脚的也才给到平常年景一半的价钱!
对此,一起来的族人同乡都不太满意,想到不久之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那还是多卖些银子划算,便商议着还是去晋阳城看看。
但是刘强几人都太忙,最后决定由谢玉姝和曲小蝶带队领大伙过去。
如今山匪已除,大家也见识过谢玉姝和曲小蝶的功夫,便也欣然同意了!
总比他们啥也不会的强!
太安府地处北方,但还是有一条大凌河直通南、北、西三个方向的,所以平常年景往来船只也很多,如今下了三天两夜的大雨,水位恢复,码头也跟着热闹起来!
通往晋阳,水路自然比陆路快的多,走陆路得两天,水路当天就能打来回,何况现在水路码头归刘强掌管,找几只船简直不要太方便。
而且现在码头有自己人,开个路引简直不要太简单!
等谢玉姝一行到码头的时候,谢天琪和刘小东已经带了五只船等在那里了,见她们来了,远远的就跑过来接应。
“姐,爹,二叔,给我拿点!”
“你去接爹手里的东西,我东西不多,不用你!”
谢宝田看见穿着津吏制服的谢天琪,神采飞扬的,笑得嘴都咧到耳朵根去了,连连点头
“好,好,乖儿子出息了!”
谢天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还得说您生了个好闺女,我有个好姐姐,要不然我也就是一辈子土里刨食的命!”
“那是那是!”
“谢家大叔,以后您就是我刘家兄弟的亲叔,没有玉姝妹子,我们兄弟也是土里刨食的命,以后有事您尽管开口,您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刘强也郑重说道。
“哎!刘家小子不必客气,我们天琪还得托你多照顾!”
“那是自然,天琪和小东一样,就是我亲兄弟!”
爹,你们先上船,我跟刘家大哥说点事!
“这,这船费,得多贵?咱们现在可没有钱!”
眼见着要上船,有个村长开口问道。
“大伙不用担心船费的问题,我们兄弟有幸跟钦差大人惩奸除恶,大人给了点赏钱,我已经付过钱了,大伙只管上船便是,这趟算我请大伙的!”
“刘家小子,这可是你说的!大伙可真上船了!”
“我刘强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请的就是请的,大伙尽管上便是,以后我们兄弟在外,家里还请大伙多多照看!”
“应该的,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