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逃不出去,陆东承再度退回书房暗室,一路上十分惊险的躲过重重围捕,这才顺利脱身。
青衣暗卫在将军府待了五天,他们也躲在暗室不敢出去,但是很快吃的、喝的就没了,再不出去就只有等死的分。
好在陆东承运气好,遇到被贬为仆役的老管家,他一眼就认出自家少爷,老泪纵横地帮他们逃出将军府。
只是在出城门时,有六皇子的爪牙盯梢,两人再怎么小心还是被发觉,于是拔膝拼命往城外跑。
本已有好转的江半壁中了两剑,因曾喝过灵液的缘故,所以血流得不多,还能勉强在草丛中躲藏。
两人躲了好久,确定已无追兵才从藏身处走出,但江半壁已经撑不住,走了两步便晕了过去。
见状,陆东承只好背着他走。
只是从城外到庄子有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同样身上有伤的陆东承背上再加上一个男人的重量,他走得步履蹒跚,可他没想过放弃,就想赶紧进庄子找罗琉玉救命。
“我借你的马呢?”
听到这话,陆东承怔了一下,人命难道不如一匹马?“京城的客栈里。”
“有马不骑,你偏要走路,你到底是有多傻呀!”虽是老马一匹,但跑起来不输战马,就是不耐久跑,跑久了会喘。
人只有两条腿,可马是四条腿,再不济轮着骑,也能减去一些负担。
“呃!”他呆住。
对呀!他怎么没想到呢?
因一脸的胡子,旁人看不出来他懊恼不已的神情,可他黑瞳透着羞恼,为自己的迟钝感到自责。
“谁要看诊呀?”背着药箱的小李大夫的喊声传来。
“喏!那两个。”罗琉玉洁白的下巴一努。
“先看哪一个?”他是拿银子看病的大夫,人家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伤得最重的那一个。”她还分得清轻重缓急。
小李大夫看了看床上的那个,又瞧瞧地上的这个,开了药箱,拿出银针,“陈娘子,下手别太凶残,你看你一家健健康康,可我每回来都见血,而且还是快见祖宗的重症。”
他两手各持一银针,往陆东承的头部的穴道一扎,以指轻拈,再抽插两下,接着又下两针,左右各四针,嘱咐陆东承,“等一刻钟,别动,你气血冲脑。”
一说完,他又走到床边,仔细的给昏迷不醒的江半壁把脉,眉头一皱,就让二牛脱掉江半壁的上衣,他先用自带的药水清洗伤口,然后上药,接着走到桌边提笔开药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