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知意见江氏口气缓和,当即又哭唧唧地央求。
江氏顿时变脸,啪一声就把一个茶杯焠了,碎片迸溅在袁氏脚跟前,吓得她一哆嗦,眼神惊惧地看向江氏。
“你个死丫头,我好声好气地跟你说,你听不明白啊?我上哪儿去知道金如意的下落?你口口声声要我告诉你们,莫不是那李氏在你们跟前胡沁了什么,让你们误会,是我老太太非搞出事情来算计自家孙媳孙子?”
“不是的,姨祖母,您消消气啊!”
赵元奎一看自家媳妇吃瘪,马上就挺身而出,好言劝解着江氏,“姨祖母,知意的意思是,您毕竟在赵家掌事那么多年,对府库里的人也都了解,您就帮我们衡量衡量,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进赵家府库偷御赐之物?”
“是,夫君说的对,知意就是这个意思,姨祖母,您别气恼啊!”
袁氏也忙劝和。
“哼!”
江氏冷哼一声,舒出了一口闷气,赵元奎的这番话说的中肯得很,没一点冒犯她的意思,所以,她也就不能继续发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管理府库的人都是当年我亲自挑选出来的,人品不好,手脚不干净的,我自然不敢往那里面安排!”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也离开赵家这几年了,你们不妨去查查,看我走这段时间有几个人被调到府库里了,再好好把那几个人查查,没准儿能查出点眉目来!”
“是,姨祖母说的极是,我们这就去查!”
赵元奎知道再待下去已经没任何意义,忙拉着袁氏给江氏施礼后,出了富贵苑。
三天后,赵元奎跟袁氏垂头丧气地来见了李秀琴。
他们向李秀琴禀报了这三日,他们是怎么在姨祖母的提示下把今几年加入府库的人员严格地查了一遍,结果呢,毫无收获。
所以,那御赐金如意的下落依旧是个谜。
李秀琴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轻轻呷了一口,抬眸看向赵元奎跟袁氏,“你们俩觉得这金如意莫不是长了翅膀飞了?”
“那怎么可能?这世上有翅膀的都是鸟儿,金如意是个沉甸甸的金物件,就是给它按上个翅膀,它那么重也飞不起来啊!”
赵元奎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那就没法子了,我只能公事公办,木生?”
一听李秀琴喊木生,袁氏吓哭了,“李女官,我家聪儿的病还没好,我不能在这会儿离开他啊,万一他有点什么闪失,我也不活了!”
赵元奎虽不是个极疼媳妇的,但看着媳妇为儿子急得满脑袋的白毛汗,也有些眼红,他躬身给李秀琴施礼,“李女官,我这几日也访听过,外头人都说您是个嘴利心善的好人,您能不能再宽限我们几日,我保证不遗余力地去找……若就是找不到,我……我替着袁氏去坐牢!我那小儿还小,又有病,离不开她……”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