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陈爷爷你别哭啊。&rdo;
沈小运在店员的帮助下解开了她和陆奶奶之间绑着的绳子,用终于空出来的手拍了拍陈爷爷的肩膀
陈爷爷继续哭,不理她。
&ldo;我们吃点心好不好呀?&rdo;
点心也没有了作用。
沈小运无奈了,只能蹲在地上看着陈爷爷哭。
&ldo;爷爷,你家在哪里呀?&rdo;
&ldo;我有家的。&rdo;
&ldo;我知道,您家在哪里呀?&rdo;
&ldo;我有家的。&rdo;
&ldo;是的呀是的呀,陈爷爷有家的,你的家在哪里呀?&rdo;
两个人的对话几乎要无限循环起来了。
蛋挞姑娘走到陈爷爷的另一边,举起他的手,看见黄色的手环上写了联系电话和住址。
蛋挞姑娘拨通了上面的电话,只响了一声就变成了电话被拒接的忙音。
&ldo;住的地方有点远啊。&rdo;
&ldo;我不去那儿。&rdo;
收回自己的手,陈爷爷继续哭得像个孩子。
&ldo;他们不要我了。&rdo;
就算是没了记忆,被抛弃的痛苦还是成了印记。
&ldo;我要去找秋秋。&rdo;
沈小运在一边蹲得腿都酸了,问陈爷爷:&ldo;秋秋是谁呀。&rdo;
陈爷爷还在哭:&ldo;我不知道!&rdo;
他的手在身上摸来摸去,最后从胸前的兜兜里摸出了一个钱包。
沈小运和蛋挞姑娘头碰头看着钱包里面。
有一张发黄的照片。
拿出照片,翻来覆去地看看,蛋挞姑娘突然叹息了一声。
亡妻张悦秋卒于……身在……
&ldo;他是想去墓地看看自己的妻子&rdo;她小小声地对沈小运说。
沈小运更小声地说:&ldo;是不是秋秋已经……&rdo;
蛋挞姑娘点头。
沈小运沉默了好久好久,才说:&ldo;我要是请陈爷爷吃一大块黑森林,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过了?&rdo;
蛋挞姑娘很想回答是。
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能被甜点治愈的生离死别。
沈牧平到了店里的时候,陈爷爷已经不哭了,沈小运看见他,立刻耷拉下了脑袋。
外面华灯满路,沈牧平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