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真服了妳了!”
才知道那丫的腿根本没断,就是骨裂了,还有些肌肉拉伤,她非要医生给她打石膏,为的就是借用瘸子的身份各种使唤宗廉。
恶趣味!
连我都被她骗了,心里头愧疚的不行。
周香香自知理亏,立即凑上前来讨好我,“别生气了,我知道他们想去挖什么墓,咱们偷偷跟上不就行了。”
我叹了口气,反正蔚然他们车也坐不下这么多人,就当是我们分开走好了,于是香香去戚家车库里挑了一辆车,这家伙对皮卡真是情有独钟,挑了一辆进口的不知道什么牌子越野型卡车。
开车上路,周香香突然问我,“妳给家里打电话了么,咱们要不要回家一趟?”
已经打过电话了,现在都还记得我妈骂我的那些话,她从来没那么骂过我,估计我这次真的伤透了她的心,我没敢给何心妍打电话,怕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会愧疚到死。
“不用了。”
等以后回去再给他们解释吧,现在救蔚然要紧,宗廉已经电话联系医院准备血浆,现在就差尸虫了。
听我这么说,周香香也没在说什么,她把车开的飞快,这种越野的车没有车顶,风呼呼的刮在我脸上,半夜狂奔露天狂奔,有种特惊悚的感觉,我忍不住埋怨了两句。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总觉得有股子阴冷的感觉笼罩着我们,我刚想给周香香说,却见她面色凝重,脚下油门踩的更猛了。
“妳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别说话,无论谁叫妳的名字都不准答应!”
擦,又来了!
果然,没多久身后就有个男人在叫我名字,那声音清冷柔媚还有点像女人,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不是之前我做手术的时候,在走廊上和靳轩打起来的黑白无常么!!
又来勾我的魂了,我立马大喊风狸的名字。
“风狸!!!”
“妳疯了,让妳别说话!”周香香大喝。
之前只是简单的给香香说了找到救蔚然的法子,并没有给她说路上发生的那些事情,现在我也没时间给她解释了,细细观察风狸有没有出现,等了半天连根毛都没看到。
该死的,难道还在生气?
“风狸!!”我又叫了一声。
“陈傲霜!!”
这次叫我名字的声音沙哑得跟公鸭嗓子一样,他话音刚落,我们车前立即走出来一黑一白两个影子,带着尖尖的帽子,长长的舌头从嘴里伸出来吊着,白无常手里拿着勾魂幡和哭丧棒,黑无常手里拿着锁魂链。
黑白无常身影迅速朝我们这边掠过来,我本能吓得往后退,周香香开着车左右摇晃,也没能避开他们,没办法只好对我大声吼,“别说话!”
我都要被吓死了,哪还敢说话,连呼吸都不敢。
白无常晃荡着勾魂幡,幡上铃铛轻响,我只觉得睡意朦胧眼皮好重,体内有种东西变得轻飘飘的,似乎要飘出身体一样,情急之下我立即找出镇魂针插在掌心,晕厥感瞬间好多了。
“风狸!!”我又大叫了一声。
估计我说话会泄露阳气,白无常又立即用哭丧棒朝我这边施法,瞬间耳朵周围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周香香张嘴骂着什么,可惜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仿佛被带到了另一个空间之中,那空间里不仅有我父母,还有蔚然和周香香,他们都跪在一副棺材跟前,而我正躺在棺材之中,脸色煞白,画着死人妆容,他们正在给我烧纸钱让我安心上路。
内心空荡荡好似生无可恋,有那么瞬间我真的以为自己死了,可我明明死了,为什么还能感觉到痛楚,就连躺在棺材里的尸体,大腿上也弥散开一抹血迹。
鲜红的血刺痛我双眼,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了,腿上疼痛难忍,一把水果刀插在上面,耳边是周香香的大骂,“让妳丫的别说话,妳当黑白无常闹着玩呢!”
我强忍着疼痛把刀子抽出来,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咬紧牙关终于把伤口包扎好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黑无常锁魂链突然朝我这边甩出一个钩子。
那钩子就跟长了眼睛似的,无论我怎么躲闪,都准确无误的勾在我锁骨之上,痛得我闷哼一声,周香香见这种情况,骂了句艹,直接把车停到路边,拿出金钱剑就飞身朝黑白无常扑过去。
黑白无常虽然是鬼差,但也是鬼,对于金钱剑的威力还是挺害怕的,飞开数米之后大喝,“周香香,妳身为茅山道士竟然敢阻扰鬼差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