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东西飞过来,对方抬起的手上端了一个水杯:&ldo;呃……我只是来接杯水,你们继续。&rdo;
是柯妈妈的声音。蔚橙的身子更僵,几乎是目视着柯妈妈重新上楼。
柯稚言轻轻碰了碰她,像是怕吓到她一般用气音问:&ldo;还好吗?&rdo;
&ldo;你妈妈……&rdo;蔚橙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她一开口发现自己居然带上了刚才遗留下来的喑哑。
柯稚言轻轻&ldo;嗯&rdo;一下,&ldo;知道了,没事的。&rdo;
她的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刚才的脚步声又去而复返。两个人一起往楼梯上看,蔚橙的身子还是僵硬的。柯妈妈从楼梯上蹑手蹑脚走下来,见两人都注视着她时明显顿了一下:&ldo;喔,我忘记接水了。&rdo;她说,快速地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出来。
这一次再上楼时,她好像犹豫了一下,因为她在原地站了几秒,就连柯稚言都感觉到不对,开口叫:&ldo;妈咪?&rdo;
&ldo;喔,怎么了,呃,我是说……&rdo;不知道为什么,柯妈妈居然显得比刚被抓包的蔚橙还要紧张一样。
蔚橙屏住了呼吸等待下一句宣判。
柯稚言在火光明暗中紧紧握住她的手。
柯妈妈终于说出了她的下一句话:&ldo;不要太晚,注意做好安全措施。早点睡,晚安。&rdo;她说完,逃也似的飞奔上楼。
蔚橙眨了眨眼,感觉自己还没缓过来。
柯稚言忽然&ldo;噗嗤&rdo;笑了一声,放慢语速不怀好意地一字一顿看着蔚橙重复:&ldo;做好安全措施,啊哈?&rdo;
插pter78
第二天早上理所当然地睡晚了点。其实昨晚什么都没做,那个忽如其来被打断的吻就是蔚橙对于这个圣诞节的最后印象。柯妈妈离开不久后,两个人也都红着脸互道晚安回房,蔚橙洗了澡缩回被子里后才有空过多回余。
简直疯狂透顶。但是她们都知道,彼此都喜欢这种缠绵接触。
早上是拆礼物时间,圣诞树下的礼物池里堆满了包装盒,柯家每个人都有,就连hel都得到了一根崭新的骨头玩具‐‐当然来自柯稚言。
蔚橙今天一直不是很敢面对柯妈妈,她拆礼物时特意选了个人群角落,旁边是柯律言和hel,故意离柯稚言远了一点。
柯律言觉得稀奇,以往自己家这死小鬼那次不是粘着蔚橙巴不得二十四小时在一起,怎么现在居然让自己夹在中间闪闪发亮?她心思在肚子里绕了一整圈,忽然压低声音与柯稚言耳语:&ldo;你们两个这是……做了?&rdo;
柯稚言反应很大地推开她,&ldo;屁,我才没有……&rdo;
柯妈妈咳嗽一声,责备的视线投了过来,她一直很注意柯家的用语。
柯稚言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硬是改正过来:&ldo;屁我才没有放,明明是你自己放的,还想栽赃我。&rdo;
柯律言并不在意这个生拉硬扯出的莫须有罪名,她现在笑得花枝招展,就差倒在柯稚言怀里,不过好在这家伙还有点良心,说话时依旧压着声音:&ldo;所以你们在一起这么久进度一点没变?&rdo;
柯稚言瞪她,柯律言举手投降:&ldo;好吧,吻总接过吧?&rdo;
提到吻,柯稚言想起昨晚差一点的迷情意乱。她咳嗽两声:&ldo;早就接了。&rdo;
&ldo;噢,早就接了。&rdo;柯律言摸着下巴,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对,柯稚言毫不怀疑对方脑内已经由一个吻联想到了什么地步。
蔚橙的及时出声拯救了她,全家人的注意力都被她拉过去。
蔚橙手中是一个拆了一半但已经露出里面内容的礼盒,柯妈妈笑意融融看着蔚橙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件米白色的毛衣。
柯妈妈今年的礼物是手织毛衣,柯家的三个孩子都有份,柯稚言的那一件是暗蓝色,柯律言的是暗红色。
柯妈妈笑眯眯,&ldo;快去试一试合不合身。&rdo;
柯稚言拿着毛衣在自己身前比划几下,又看看蔚橙的,&ldo;是情侣款啊?&rdo;
&ldo;咳咳咳!&rdo;蔚橙的脸忽然爆红,她瞪一眼柯稚言,后者无辜地耸耸肩,眼睛弯弯跟月牙似的。
柯律言凑过来很适时地履行她僚机的责任,演技爆发天真又浪漫:&ldo;是诶,妈咪你偏心啊,我也想要情侣装。&rdo;
&ldo;那你得先把人家带回家,不过显然就算你带来了,妈咪也不会给你织的。&rdo;柯稚言毫不客气地吐槽道,她的脸上满是得意。
柯律言隐晦地翻个白眼,生生忍下自己想打人的冲动。没办法,这死小鬼还真说中了,谁让自己不是柯家最受宠的那一个,对象也不如蔚橙讨长辈欢心呢。
回国时柯家全家都来送,蔚橙在外套底下穿了那件米白色手织毛衣,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中被柯妈妈抱在怀里。蔚橙忽然想到自己的妈妈,她年少离家打球,每次走的时候,妈妈也是像这样一样给她一个拥抱,连话都不用说,拥抱温暖地就想让蔚橙落泪。
蔚橙一直都知道自己无论在外面站过多少领奖台,拿了几个冠军,身价地位有多高,在妈妈眼里,她都一直是年少时输了球缩在妈妈怀里委屈大哭的小孩子。
她现在觉得,在柯妈妈眼中,自己也是如此。
重回国家队的日子又跟从前一样忙碌,蔚橙在外面兜兜转转一年,看了异国的风景,交了异国的朋友。她原以为自己重新回来会不适应,就像那时候在国外很难适应一样,但她没有。已经错过的一年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影响,国家队的人来来去去,师妹是又多了几个,分散在各个主管教练手下,陈指只收了一个,还在二队就听过蔚橙的大名,来到陈佶手下后发现组里最年轻的那个世界冠军师姐又是大写的橙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