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o年四月二日
不知为什么,我老缠着一起上班的汤给我“算命”。明知是贪着玩的,可是有一种需要人给自己“指点迷津”的感觉老是让我忍不住想知道命运如何如何,心目中的他又是怎样怎样?这个爱情婚姻问题让我困惑惘然。
昨日同事还说:“你不喜欢他”,就这一句话让我产生了好奇。他说看面相,听说话的声音都可以知道我们合不来。
我是不喜欢沈的消沉,悲观的情绪给人压抑感。可他也说是初恋让他消极。可受我开朗乐观的性格他也恢复了一点阳光。
同事还用名字来算笔画,什么水土年相容,火与火不相容的算了起来,算到我的婚姻不是很好,朋友上不合群,没有人帮助我。这让我难受了好一时间。虽然感到它滑稽可笑,甚至还觉迷信,可内心仍是不安难受。还赌气地说:“不合就离婚。”是的,在恋爱婚姻上实在太迷惘了。事业成不成功不很重要。如果一生都找不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又有什么意思?就算有家人和朋友的爱也不能代替爱情。
我害怕错过了姻缘,等回首时才明白我己错过。
我的心就这样凌乱不相信自己,而去寻求一种虚无缥缈的精神世界,象阿q精神。想不到自己在这婚姻的选择上软弱而惘然。深怕这辈子没有一个深爱的人来与我长相厮守。象离婚,婚外情,移情别恋都是不接受的,更难接受的是没有爱情的婚姻。
到了晚上,我和韩燕谈起这些话题。从心灵上还是得到了一种莫大的安慰。是呀,有这么多的朋友家人爱着自己,何怕找不到一个深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共度此生呢?想着能得到家人的爱,尽管爱情上不如意,我也心足矣。最怕这一生中没有谁爱过自己。
仍感觉,每一场相遇都是可遇不可求,也无法抗拒!就算是一刹那的快乐与痛苦,也都无法逃避!而生命中的痛苦和幸福,都会随着时光的改变而变化。
我们只能哭着笑着去迎接每一天,每一份命运对我们的挑战。要来的会来,要去的会去,无法预知和避免。
我真想痛哭一场,用流泪来发泄心中的苦闷。但在书上还是得到不少安慰:长大成人了以后,唯一学会的只是,只是知道无论遭逢到什么样的命运,也只有硬着头皮迎上前去。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也早己没有一个可以让我提着包袱去投奔的地方了。
在这个春天的雨夜,我一个人开始想哭。
九o年四月三日雨
今晨风刮得很厉害,闪电,乌天黑地的一时间雨就“轰轰轰”的下得很欢。窗外的灯又亮起来火般的红。
我欲睁眼去看,不知是闪电还是灯光,急喘喘的雨势猛烈得把我吓坏了。
一个早上,都在清洗那些被风刮落的衣裤。
我仍然没有耐心面对那些买东西的孩子,一屋子的小学生和中学生买这买那,还得注意他们偷不偷笔和钉子,拿不拿别的东西。
阿包来买东西时说:“服务态度放好点嘛。”因为我以不耐烦的口气来问他买什么鬼?
同龄人并不喜欢我的烦躁任性自我,有点年轻气盛,要自尊死爱面子。只有懂得欣赏爱我的人才会包容我的任性我的小家子气。就象有人不会欣赏带刺的玖瑰而欣赏百合花的纯洁一样。
我还是希望找一个会欣赏我的人,欣赏那无所顾忌,心无城府真实的我,欣赏我的孤独,有一面激烈的火躁性格,还有一面天真的孩子气。
这以后的人生,还是听其自然吧。遇见了,尽其去把握好。没遇见,一直当朋友,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尽其去享受。只要不把“初吻”轻意让人占去,就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管它是友情还是爱情呢?
年轻的我,怎么去把握好人生选择婚姻的这一关?
九o年四月四日
看了些席慕容的散文诗书,也产生想写两篇散文,可惜所构思的情节,寓意都不是很清晰,强迫写下去也没有用,只好修改了那首《春》的诗,精神也庸倦之极,人也苦闷极了,心情也不是很舒畅顺意。
后来看了篇鲁迅的《药》用人血做馒头给小栓医病,愚昧和残酷,让人感到可怕。
另外又翻了翻三毛的那本《三毛传奇故事》很久没去翻看三毛的书了,现在翻看起来仍是这么新意,仍觉得她还是那么可爱。看到她要在经济上怎样负担父母,不想结婚,去还那份女儿情债。看她不想结婚又很多异性朋友时,觉得自己平时把“男女之界”也分得太清了。把他们隔开,就会少了许多朋友。为什么和他们不能坦诚相交呢?不过在社会上和异性玩在一起,会“不成体统”的象见不得光。
我把自己禁锢得太久太久,和他们划清界限,生活在这个社会,想打破世俗,并不是象说的那么容易,需要无数的勇气。还是害怕别人的闲言碎语,还是要小心翼翼。
我很享受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一起说说笑笑一起发表各自的见解,展现各自的特长和才华,一起共度那年轻美丽岁月的快乐时光。
比如谈人生谈社会,谈艺术谈爱好谈绘画,玩吉他,唱歌。还有打羽毛球乒乓球。这一生都不能拥有别人会弹吉他,自己也不会自弹自唱的快乐了。